回去,她好像骂一句活该!可眼泪却更加着急。她不禁暗自骂道,月初,你是不是不长记性,你应该跑,跑得远远的,他难受他活该!你管他做什么!
和之前的相见不同,这次逃跑柳然冷漠了许多,再没了之前的热络,月初根本没在意,她也没精神想这些。淋了雨又日夜赶路,上次落水的惊症没还好利落再次复发,她有些后悔,当初怕自己没法向江淮解释自己衣衫褴褛满脸胭脂愣是直接从假山上滚落湖中,她连说词都想好了,就说不小心跌落,假山上的利石划破了衣襟湖水晕了妆,可惜根本没派上用场,早知道就不想这种遭罪的法子了。想来也好笑,之前生病一病就迷糊,不知为何,没了江淮在身边,她竟也能一路撑到北疆。
而北疆的王宫内也是闹得天翻地覆。
“王上!三思啊!现如今我们与南垣还有能力抗衡,一旦让出北晟和北疆三分之一的土地,那就永远被南垣压制住了!”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啊!一个女子如何抵得上我北疆国运!”
“王上!三十年前先王率部下打下我北疆江山,若出让领土如何对得起先王的浴血奋战和无数将士的英魂啊!”
……
所有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劝谏,跪成几排,而白凛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眼里尽是冷漠。
为了救月初答应了江义帏用北疆的三分之一领土和北晟来换,群臣反对也是早已经预料到的。
“你们个个来劝公不可让,你们可知这月初是谁?月初乃是我北疆圣女!八阿初一,公满月之时取心头血以化灾害,而月初也是那日所生,她是公的心头血所化,可保我北疆国运昌盛!”
“八阿初一出生的婴孩比比皆是,凭什么她月初就是圣女?”一位年轻的官员直接起身问道。
“凭她能护北疆平安!”白凛摆了摆手,后殿的巫圣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残破的羊皮卷,而上面的字依稀可以辨认。巫圣高声朗读羊皮卷的内容,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愣。
“以极寒之苦、鲜血作引,术业为辅,养圣女、护福泽。天下荡,原灾起,术业为路,圣迹当遍天下,是以归国者,方天下一统。”
“这上面可是真的?难道真的有圣女?”
“巫圣总是要信的。”
……众臣议论纷纷,信疑参半。
“月初生于北疆寒部,寒部人烟稀少,凌家村更是在极寒之地,她多年来漂泊在外,此次回来,正是圣女归国。如今九黎部虫灾甚重苦不堪言,若圣女归国定能除灾获福!尔等可拭目以待!”
什么虫灾,不过就是白凛让人私放了九黎部的蛊虫罢了,巫圣对于这些人来讲有着很高的地位,要不然当初白凛也不会被取了心头血,白凛就是抓了这一点,什么神灵护佑,都是人心的谎罢了。
“臣,拭目以待!”谎话说一次没人信,说两次没人信,说一百次就会有人信,有一个人信了,就会有第二个。
“臣等拭目以待!”
南方的潮湿逐渐退去,属于北方独有的凉爽渐渐拥紧月初。月初昏昏沉沉的醒来,马车正稳稳的停着,她挑开车帘看了眼外面,浅绿的树林伴着鸟叫,不对啊,三日前他们就到了阳善,日夜兼程早就应该到了北疆,白凛说过会派人在边界处接她,为何还没到?
“醒了?下来吃点东西吧。”柳然从旁边的山泉接了满满的水使劲灌了一大口。
月初走下去看着周围的景象,总觉得已经到了北疆。她捡过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还有多久到?
柳然笑了笑回道“快了,北疆已经派人来接了,就在路上,你吃会东西估计就到了。”
听到她这么说,月初也就信了,她坐到水边,捧起水喝了一口,那股清凉直入心脾,清醒的很。
正当月初费力的吃着早就已经发硬的馒头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是他们?只见一队身着白羽甲的士兵手举兵旗,骑马而来。
“来人可是南垣的柳指挥使?”领头的人喊着。
“正是!你们又是何人?”柳然高喊着回应。
“吾乃北疆副将,奉王上令,前来接凌姑娘回家!”说完那领头人拿出令牌,扔给柳然便于查看。
回家,好重的词啊。
柳然看后没什么问题扔回令牌却丝毫没有让他们带月初走的意思,她带着月初走近些让那些人看清楚月初的相貌。
“我若见到北疆的诚意,自会让她跟你们走!”
那领头人自然也懂柳然的意思,往旁边耳语了一阵,身旁的人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花,对着天空放出,冲天的火光之上云霄,转瞬又消失不见。不一会远处同时回应出同样的花火,震耳欲聋。
月初完全不明所以,柳然却得意一笑将月初推了出去,“你可以回家了。”
交易已经完成了,一个月初,换北疆三分之一的领土再加上北晟,她可真值钱啊。
两个侍女赶忙出来扶着月初走,他回头看了眼柳然,可看到的却是满眼愧疚,很快月初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