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原来人可以如此渺小,如此无能为力。
“到了。”月初从马车上下来,跟着白凛走进了一家酒楼——天上人间。她看着眼前乔装过的白凛,不穿王袍的他也没那么多严肃的感觉。
“记得这里吗?这儿的山楂酒可是一绝,我们之前来过。”
“二位可是订过雅座的?”店内的小斯看他们衣着不凡紧着问道。
“是,在下雪无痕。”白凛开口道。
“请二位上座!”
“王城内待得久了,闷的慌吧。”白凛拿起山楂酒轻抿了一口。
月初用手语回着他【你在那待了那么久,闷吗?】
白凛看着月初,异常真诚的说了句,“闷。”偌大的王城,实在闷得很啊。
“南垣传来消息,江义帏暴毙,江策云杀了江义帏的一个妃嫔,登基称帝了。”
月初的手一顿,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她猛地灌了口酒,恶人总有恶报。
“北疆已经派了使臣过去了,过几天,南垣使臣就会来到北疆,名义上礼尚往来两国友好,很有可能是来打探你的。这段时间,你和陆卫眠都先住在这,别让他们见到你。”
月初点点头。
“想杀他吗?”
月初握紧了杯子,想杀吗?这真是个好问题,心脏蔓延出剧痛,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我可以帮你,现在北疆的实力虽然略逊南垣,但也不是打不起。”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月初难以置信。
为什么?白凛笑了一下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月初,你觉得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
【至交好友。】月初以为他问的是他们二人是敌是友。
“好友?”白凛无奈的笑了笑,“那就好友吧。对你好不是好友间应分的吗?不过也不是只为了你,毕竟哪个帝王不想一统天下呢?”白凛玩笑着说道,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就是为了你一个,我从来都不想要什么天下,至始至终,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一直陪着我,让我觉得欢喜的人,那个人就是你,也只是你!你是我的心头血,即便舍出整个北疆,背负天下骂名,我也心甘情愿!
白凛的这个回答,让月初心里舒服些,毕竟她欠白凛很多了,还都还不起,怎么还能再欠呢?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断生门?你看着并不像一眼就会喜欢上那种地方的人。”这也是白凛不解的地方,月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人,当初她告诉骆山的也只是一笔带过,为什么他会选择断生门?
月初想了想,写下了一句话,【当身处深渊,生死之间的时候,有谁会在乎照进生命的光是什么颜色呢?】
“雪公子,这是我们天上人间珍藏的佳酿,请您一尝。”小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的二人的交谈,二人都觉得疑惑,他们只点了山楂酒,没点别的。
“我们没点酒,送错了吧。”
“没送错,我家主人请您一尝。”
白凛让人进来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姓白。”
白?怎么又是这个姓氏,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巧合。
月初起身走过去,她总觉得那酒坛上的字很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而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也不止一次,她猛然想起当初上元佳节的灯谜也是这样的字迹。
“怎么了?”
月初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在下可否见一见你家主人。”
“二位稍等,我家主人与夫人即刻就到。”
月初和白凛等了一会,便来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令人惊讶。
“月姐姐!”一声灵动的少年音传来,些许陌生的称呼让月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少年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清源!风月楼的清源,月初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和清源再见的一天。
清源看见月初的那一刻也愣在了原地,他的月姐姐此刻瘦了一大圈,满头白发像换了个人一样。
“你是我的月姐姐吗?”清源不确定的问了句。
月初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少年扑过来,满眼心疼。他捏着月初的肩膀,只觉得骨头硌得慌。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月初这才注意到清源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这不是那个算命先生吗?当初在北疆月初不止一次遇到过,白凛也认了出来。
【清源,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月初用手语表达着。
“月姐姐,你比划什么啊?你嗓子怎么了?”这次见面给了清源太多惊吓,他的月姐姐早已经没了记忆中的模样。
“她哑了。”白凛解释道。
月初看着那位算命先生,又看了看清源,联想到当初清源离开风月楼,心中隐隐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