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人围观,这一脸的‘姹紫嫣红’。
白月戴着帽子和面罩,上了整整一周的课。
路过公告栏,白月被上面张贴的上海日报所吸引。
‘全体市民筹钱赎人,市警察局不堪多方压力,释放黄包车小偷车夫。’
嘴角上扬,白月轻轻摇了摇头。“闫大处长做事,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不搏美名就算了,还心甘情愿做那个恶人。
“还是托了你的福。”
韩佳彤不知何时站到了白月身后。
她笑着给白月鞠了个躬,眼角湿润的道。“这次多谢你白月,我欠你个人情。”
在闫大处长的影响力之下。
上海市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报道了黄包车车夫心善,收养了30来个孩童。最终迫不得已做扒手的故事。
韩佳彤的表情苦尽甘来。
“我们搬家了,从小院子搬到了政府特批的‘福利院’,正叔是院长,每个月还会收到政府的拨款和民众的爱心捐款。”
往后都不用挤在两间狭窄的小屋子里,也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点点头,白月抱着书,由衷地说,“恭喜。”
她平静的凝视着韩佳彤。“起初,我只以为你是个爱慕虚荣,想往上爬的女人。”
看人还是不能看表面。
“我当然是。”韩佳彤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对底层人来说,爱慕虚荣和野心,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
两人在公告栏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告别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
“哎同学,我们是学生部的,公告栏张贴的孤儿院新闻看见了吗?”
一个女生叫住二人,她热情的问。
“我们打算每周组织学生去福利院上课,教院长收养的小孩一些基础知识。两位有兴趣吗?”
想到即将到来的预升本开学测试。
白月委婉的拒绝,“抱歉,我是医学院的,有些忙。”
不等学生部的开口,韩佳彤感激的道。
“不用抱歉,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韩佳彤说着,从包里掏出200银票,递给白月。
“大恩不言谢,钱才是最真实的。”
白月瞪大了双眼。
200银票对任何普通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韩佳彤那种情况。
白月连忙退了回去,急切的道,“别别别,我什么忙也没帮上,闫大处长一人的功劳。要谢也是谢他。”
“那就麻烦你,替我谢谢闫处长。”
第一次去警察局,就没了自尊。
韩佳彤把钱塞到了白月的包里,转身就走。
边走还边说,“短期内,我不想再去警察局第三次。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说着,她还背对白月挥手再见。
白月,……
白月石化在原地。“不是,你不想去,难道我就想去吗?”
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脸上的面罩掉到了地上。
周围路过的学生,都惊讶的望着白月这张‘调色盘’一般的脸。
“嘶。”
其中路过的两个女学生,眼神怜悯的围了上来。
对她开口。“同学,你是受到什么伤害了吗?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学生永远是这个社会最积极的,最善良的。
白月讪笑着扯了扯嘴角。“谢谢,不用。”
她捡起地上的面罩,重新戴上。
在心里调侃着,这法律援助要是能把闫大处长给告进去,那这整个上海还不翻了天了。
转眼,白月又到了市警察局门口。
她盯着口袋里的钱叹气。
“我到底是进啊,还是不进呢。”
这哪儿是银票啊,纯烂摊子。
陈眉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碰巧看见白月在警察局的大门外,来回踱步。
“哎,你,戴面罩那个,鬼鬼祟祟什么呢?”他指着白月的鼻子问。
看到陈眉,白月笑着把面罩往下拉了拉。
“陈科,是我。”
“哟,白小姐,又来了?不不不,瞧我这张破嘴。”
什么叫又啊。
陈眉脸红红的往旁边呸了两口,“白小姐来找我们老大?”
看了看口袋里的银票,白月开心的拿出来,塞到陈眉手里。
笑着道。“这不是黄包车那件事,我校友让我来替她谢谢你们头儿。”
根本不打算进去见闫楚,白月挥了挥手。“陈科帮忙转递一下,谢了。”
说完,就作势要走。
“啊?”
在行政科多呆了两天,陈眉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拿着这钱要出事。
他立马把钱还了回去,“别啊白小姐,道谢这种事,还是自己去比较有诚意。”
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