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看见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多次在他们约会时打扰的,梁近微有片刻迟缓,他犹豫一会儿,本来想挂,转念一想,食指一划,忽然接了。
“喂。”
梁近微的声音很低沉。
“你是?”
电话那边的人问。
“他未婚夫。”
梁近微一笑,说完挂了。
他把手机还给容昳,恰巧对上他的眸子。
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底清冽,却含着一点儿笑,很羞赧,雪白的耳垂也染上一点绯色。
梁近微瞧着他,在车里挨近了,搂着他,柔软的唇贴了上去,深深地吻了吻,低声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
男生的话语微微上扬,含着鼻音,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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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窗外的日光照来,枝桠间许多小鸟跳跃,啁啾声不绝于耳。
被褥胡乱地纠缠着,两人相拥着睡,身上隐约有薄汗。楼梯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有轻轻的敲门声,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没人应,脚步声又远去,下楼。
一晚上经历了七次,晚间没什么感觉,早晨,才察觉到一点过分的累,浑身的骨头好似都松了,缩在被子里软软的,不想起床。
“容昳。”
磁性的声音,透着点慵懒。
“唔。”
男生雪白的脸颊埋在柔软的枕间,好似浸红了似的,温暖的血色充盈在脸颊上。冷白的胸口,一点一点殷红落下。吻痕,触目惊心。
他懒懒地应了声,无知觉地睡。
卷曲的睫毛合着,很静谧,一点明亮的光斑,很白,落在锁骨上。
梁近微低睫,轻轻抚过他的发丝儿。
好似手里捧着滑而软的绸,他轻轻地细抚,生怕绢勾了丝儿,慢慢的,那细软染上了他的温度。
男生发林间有薄汗。
很热吧?
梁近微替他掀开一点被角。
白皙的胳膊露了出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痕迹。
门反锁了,他们在夜晚的窗边儿看星空,又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看里头的倒影,容昳被动承受,脊背上细细的汗,像是一夜未干。
梁近微起身,推开窗,一阵凉悠悠的风吹拂过来,床上睡着的男生胳膊上有细细的汗,风一吹,凉的醒了过来。
“醒了?”
梁近微走去。
他侧身坐在容昳床边儿,长指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脸颊,很轻柔,好似在轻抚枝头初开的花瓣儿,怕揉碎似的。
“......”
容昳睁开眼睛,眼眸清冽的好似化开了冰凉的雪水,凝望着他,很静,一秒后,浓密的鸦羽般的睫毛扑簌下,羞怯似的回避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
梁近微挨近,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发丝儿,吻了吻,说:“有哪儿不舒服,嗯?”
昨晚他们太过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容昳承受这么多,是不是有些受不了?
“没。”
容昳用手遮着眼睛,缓了缓,仍有几分失神。
他顿了顿,问:“哥。”
“嗯?”
梁近微瞧着他。
容昳转过来看着他,眼睛里含着一点儿水晕,他挨近了,轻轻环着梁近微,脑袋枕着他温暖的肩膀。
“没事。”
梁近微问他:“宝贝,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了?”
“......”
容昳些被他呛到,忍不住轻轻笑了:
“怎么负责?”
“我想想。”
梁近微低睫,过了一会儿,抬眸:“第一,不可以看别的人。”
“看都不可以?”
容昳挑眉。
“不可以看长得好看的。”
梁近微点点他的鼻尖儿,说:“尤其不可以看太久。”
“好。”
容昳答应下,清冷的眸子盛着浅笑。
“第二,不可以和别人单独相处。”
“别人是指?”
梁近微瞧着他,很耐心,补充:“比如说,你以前认识的那几个...陆什么的,还有江什么的,还有一个,不久前想加你的是不是?”
“记的这么清?”
容昳唇角轻轻弯了弯,问:“所以其实你也很记仇吧?嗯?”
梁近微低头,不言。
片刻,容昳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颇为窘迫地说:“哥,以后你躺着我坐上来吧。”
“为什么?”
梁近微瞧着他,不明所以:“不舒服么?”
“不是的。”
容昳一本正经地拉过梁近微的手。
他的手白而长,骨节分明,十指尖尖透着一点儿浅粉,指甲上有健康的半月形小圆弧,食指中指关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