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裳回到了绣阁 ,偷偷摸摸的拿出来了一本书籍。
芷芙怔愣:“小姐,您偷大公子的书做什么?”
“你出去,顺便,去找鹿大娘一趟,让她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时云裳扎进绣阁的耳房,打开了书籍,那些书,不知道被时云庭翻过多少日子里,页脚几乎都有被他之前捻过的痕迹。
时云裳是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的,时云庭读书,每隔几页,都要蘸取唾液捻书。
她小心翼翼的把书本所有的页脚全都剪下来,放进她昨天自制的容器里,开始浸泡。
最后,取出来了一小杯的水。
时云裳抻了个懒腰,起身走出房间,鹿大娘来了,按照时云裳的吩咐,买了两只小兔子来!
时云裳带着那浸泡了足足三个时辰的水 还有鹿大娘给她寻摸来的两只小白兔带上,直奔林婉茵的院子。
正值晚膳时分,时云裳来的时间,时相爷正准备与林婉茵用晚膳,见着她这般来,有一些诧异:“云裳,你怎么来了?”
时相爷看见时云裳揪着两只兔子耳朵,莽莽撞撞的进门,瞬间拧眉:“都多大年岁了?怎么行事还这般莽撞,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时云裳吸了一口凉气,只想上去给时谨谦这个老壁灯一杵子。
在家里还天天拿着官腔,亏的时云裳还觉得这人是个明事理的,好印象长了翅膀,瞬间飞走。
“云裳拜见父亲,我是来找夫人的?”
时相爷的脸色,微微韫恼:“婉茵那是后院主母也是你们的母亲,你口口声声唤她夫人,目中无人,不分尊卑!”
时云裳冷哼:“我虽口口声声唤的是夫人,可是言行举止没有丝毫的不敬,都是那些对夫人毕恭毕敬,言谈亲昵的,有几人是出自的真心?”
“你……言行无状,举止乖张,最近更是越发狂妄!”
“父亲这一生狂妄,不知从何说起!”
“你自己干的好事,心里不清楚吗!”
时相爷额头上的青筋绷得老高,颤抖的伸着手指着时云裳的鼻子道:“你可真是本相教养的好女儿,汉赋悍妇,休夫,投毒,目无尊长,言行无状,这些个头衔压在你身上头,日后你真的不想嫁人了吗?”
最后一句话,虽然说的语气狠戾,可却是在为她着想。
以前,时谨谦顶不稀罕的,就是时云裳这个庶女,总觉得他胆小懦弱,每次见面,说话的时候都含在腔子里。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虽然经历了这些磋磨,整个人却是性情大变,虽然不受管制,但是却也知道维护相府!
时相爷对她的看法,自然也稍稍转变。
只是 ,时云裳这不鸣则已,一鸣便是要怼死人的节奏。
“您都知道我投毒的事了?”
时云裳眼底里的欢喜,藏掩不住,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给谢允棠投毒的事,有一丝的惊慌害怕。
“你还好意思说?
纵使那定国侯世子再怎么有错,你也打了他的脸,让他沦为京上都城之中的笑柄,这事也就此作罢了,你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事?
他是世子,他爹是圣上钦封的侯爷,事情我真的是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林婉茵满目错愕:“什么?!云裳,你竟然给世子下毒?”
时云裳眯起眼眸,笑容可掬:“夫人放心,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清热解毒的,服用牛黄上清丸即可破解!”
“牛黄上清丸?”
时相爷抿了抿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确定是牛黄上清丸,而不是别的什么……”
比如说黄金汤!
“没错,就是牛黄上清丸,父亲若是不信我说的话,我这里还有喂给谢允棠的药 ,您拿着一查便知!”
想到了今日宫中悄然传开的事,时谨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
宫外侯府来人,说世子误服河豚血,想让宫中太医帮忙诊治。
太医闻言,只开了一味药方,人都没出宫。
后来,太医院辗药的小童才说,那一味药,是催吐的黄金汤!
这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古典医书上记载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谢世子这么看似精明的人,会因为口腹之欲而中了毒!
贪吃的名头,也因此在宫中传开了,下朝之后,时谨谦回府的途中 ,才知晓 ,谢允棠哪里是误食了河豚血,而是被时云裳喂了毒药!
如今,他屁股还没坐热,这丫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手里还拎着两只小兔子。
哎!
这将来以后,难不成真的要老在家中?
想到日前谢允棠欺人太甚的事,时谨谦竟然也觉得莫名的解气。
“事已至此,以后你要安分一些,切莫再出去招惹是非!”
“是,女儿明白,我与那世子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