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自我安慰完,叶光宗收回视线,去翻石森身上的三千两银票。
银票翻出来,他将它们紧紧的攥在手中, 接而又随着心底的愤恨越攥越紧。
打死他也不能相信, 千万家财的继承者,竟然会有穷的只剩三千两银票的地步。
始作俑者——凤夭的容颜显现于脑海,恨的他几乎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如果,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不会失去叶家唯一孙子的地位,
不失去那个位置,他就不会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杀人,
不杀人,他就不用推娘亲替自己顶罪,如此他也不会失去娘亲。
是她,都是她, 他不会放过她, 他叶光宗在此发誓,将来以后,
一定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抓她,捕她,弄死她。
“狱主,那狗熊在得知了自己被骗以后,直接提刀捅死了自己的爹老子,属下想拦,但稍稍晚了一步。”
凤夭听闻略略一惊,她想过叶光宗在得知真相后打他老子,或揍他老子,
但做梦也没想到,那狗熊会直接上手杀了自己老子。
就像她对叶辰松,再怎么不待见,再怎么把剑架到他脖子上,也不能真的要他老命,毕竟那可是亲老子!
“现在呢?”她问:“是被官府抓了,还是畏罪潜逃了?”
“都没有,他把自己母亲推出去做了替罪羊,自己拿着狱主的三千两去了妓馆。”
啥?把自己母亲推出做替罪羊,自己却去了妓馆风流快活?
凤夭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说他们魔都的人,魔性难训,无情无义,最是不可交不可理,
但不管怎样,他们也没到灭父灭母的一步,他那简直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
这些讯息已经震碎她的三观,不想再听,便挥挥手臂,对那属下说:
“你先下去,继续监视,别让他发疯伤害任何一个与我有关的亲人,如有必要,直接剁了即可。”
属下未多言,拱手简单回了一个是,就飞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走后没多久,又一位与他穿着同款黑衣的暗卫乙,显身跪在了凤夭的面前, 恭敬的向她回禀道:
“许是被折磨的太凄惨,鹏舅爷目前还在休养,未有任何异动。”
“嗯!很好,你这边也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
但要务必保护好老狱主,就算整个魔都没了,也不能没有他老人家,听到没有。
“是。”
公事办完,天色暗下,凤夭沿着来时的路,向与凤惠茹一同休息的房间走去。
同一时间,叶辰松见凤夭不在房间,便推开虚掩的房门, 抬步走了进去。
看到凤惠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如瀑的长发,嘴角便不由自控的向上扬了扬。
“我帮你。”他走到她身后,不容拒绝的接起她手中的梳子,温柔的说道。
凤惠茹回以微笑, “你爹怎么样了?”
“稍微好点了,估计一两日就能醒过来,不必为他担心。对了,小凤呢?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她踪影?”
“她是鬼狱的狱主, 虽然人不在鬼狱,但仍有许多政务需要她处理,如果没猜错,这个时间段她应该在会见她的暗卫们。”
“多久会回来?”
“不知道,你找她有事?”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尽管不太合适,但他真的很希望她能被玄尊拐去别处,
尽量晚回来,或直接不回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她多待一会儿。
“老话儿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为什么我们的小凤就不知道暖暖她老父亲的心,非要将你我分开的那么远 ”
“ 漏风了呗!”凤惠茹笑回道。
“那你觉得,我该用怎样的方法,把我这漏风的小棉袄给修补好?”
“很简单,加倍的对我好,你的小棉袄就会慢慢接受你,温暖你。”
“真的?”
“当然。”
“但是我粗枝大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即刻去办好不好?”
“行。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想洗脚睡觉,你帮我打盆水吧!”
“可以,你稍等,我这就去办。”话说完,他便一刻不误的去了厨房,端盆舀水,给凤惠茹准备洗脚的温水。
“这个温度怎么样?烫不烫?”
把水放到她脚下,看着她把白皙的纤足放进水盆后,他一脸关切的问道。
凤惠茹摇头,“不烫,温度正合适。”
微笑听完这个回答,叶辰松有些激动。
二十年了,他终于又能关心她,为她做这些微不足道,却能令她十分开心的事了。
眼眶微红,竟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凤惠茹不解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当下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