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二十年,临近年关。
百姓们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年货,城内一派祥和,南疆城外的百姓只盼着能活着度过新年。
个人有个人的烦恼,但是他们对于昨夜皇宫之事,一无所知。
血染宫殿第二日。
南疆王突发疾病,殁。
朝中大臣,近多半告老还乡。
南疆的国门对大盛军队敞开。
大盛太子赫连玉珩带领十万军队进入南疆。
南疆国对外宣告从此臣服大盛。
而南疆国土也并入大盛。
南疆花慕寒成为大盛第一个异姓王。
以南疆为封地在此伫立。
有的南疆百姓闻言,跪在地上埋头痛哭。
有的南疆百姓则欢天喜地的放着鞭炮。
有些人觉得他们的国家没有,天塌下来了。
有些百姓觉得生火 有了新的盼头......
远在大盛的泰安帝喜不自禁,就连睡觉都不禁被笑醒,他如此不高兴,这几个孩子去了趟南疆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南疆王收到了大盛。
泰安帝欢喜之余,昭告天下,大赦三年免收赋税。
百姓也都欢天喜地的感恩。
何羡君的名声也在民间被流传开来。
更有传言说,想要哪个国家毁灭,就与大盛建交,让大理寺卿何大人去一趟,回来之后那个国家就会臣服大盛。
还有传言,这何大人身高八尺,青面獠牙,在南疆宫殿上饮血吃肉......
总使何羡君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另一个谈资。
不管怎样,她暂时摆脱了断袖之称......
有人欢喜有人愁。
以岳国相为首的党派,已经做好了何羡君勾结南疆的罪证。
就等何羡君回到大盛皇城之后,再将证据呈现到泰安帝面前。
可谁知南疆国没了......
那他们辛辛苦苦制造的伪证,也将付之东流。
更甚,何羡君现在成了大盛的英雄,再回到大盛想动她岂不是难上加难。
偏偏泰安帝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帝王。
上一个在泰安帝面前给何羡君上眼药的官员,此刻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岳国相此时已经背着手在书房垂头走来走去......走了一个时辰了。
叶之章就在旁边看着他,头跟着岳国相,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此时两人愁容满面。
他们与南疆皇室互通信件多年,筹谋多年。
岳国相甚至慢慢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可是南疆国一夜之间竟然没了。
那他们跟谁通敌去?
跟谁合作去?
跟谁一起对付大盛泰安帝。
跟谁一起共谋大业.......
史上最惨通敌者......
敌通了,敌又没了......
苦恼至极。
忧思至极。
此刻南疆皇室地牢中。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食物发霉的味道。
时不时传来几句呼叫声,来抗议这令人压抑环境。
假南疆王依旧被五花大绑。
只不过他此时药劲已过,神情十分淡然垂眸不语。
何羡君和宇文司康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胜在隔壁被关着。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隔壁的假南疆王。
何羡君看了看假南疆王,问旁边的宇文司康:“一会晚膳吃什么?”
他们休息一天,一觉睡醒,太子赫连玉珩也过来了,有太子在南疆主持大局,他们俩就能专心查案了。
“酱肘子?烤鸭?”宇文司康认真的思索:“还是烤羊肉?”
何羡君若有所思点点头:“都好,只要是肉,就行。”
“那喝什么?”
“果子酒吧。”
“桂花软糕也来点吧。”
“好主意。”
假南疆王听到他们俩在这旁若无人的讨论吃食,突然“噗嗤”一声,不屑的笑了笑。
笑完仍旧不语。
何羡君和宇文司康连话都没跟他们说一句就走了。
他们刚一走,楚胜就问:“那药到底在哪里?”
假南疆王哼笑一声:“我若说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自然。”楚胜自信的仰头看着他。
“那等你带我出去再说吧。”
假南疆王说完不多会,就有两个暗卫走来。
假南疆王也做好了肉体被折磨的准备。
毕竟,大理寺卿何羡君,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他还是有所耳闻。
而且那日在大殿上,何羡君杀人狠辣无情,他也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