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冰难得笑盈盈的看着有点发愣的何羡君。
陆长鸣闻言,顿感不妙,他这位夫人可是拱火小天才,从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
太子本就不悦,听闻宇文司康之言,本欲起身教训他,但是看到何羡冰那副前面冰霜脸,难得的换成了坐看大戏脸,竟生生的将火气压下去。
太子蹙眉一瞬不瞬的看着何羡君,眼里皆是;为何要让他摸你的手。
何羡君神游回魂是随着太子打宇文司康“啪”的那一声,给勾回来的,因此对他们的情绪有些跟不上。
何羡君还在垂眸思索着:
楚胜若是活着的时候,西凉自然无话可说,毕竟楚胜在地牢这几日,西凉一点动作都没有,悄无声息,就像他们不承认这个皇子一般。
可现下,这个隐藏在民间依旧的西凉皇子,突然自戕在南疆的地牢中,而南疆这时宣布依附大盛,舍弃大国之称,不管是忌惮也好,或者利益也罢,西凉不会就此罢休。
他们必定会拿楚胜之死来大做文章。
而大盛那些死去的女子之案该如何结案......
何羡君蹙眉思索。
何羡冰依旧一副坐等好戏的姿态。
太子幽怨的看着何羡君。
宇文司康愤怒的看着太子。
“夫君,我许久没回大盛了,大盛现在的风气是男子之间可以随意拉手吗?”
何羡冰半垂眸看着何羡君,脸上依旧挂着让人看不透的淡淡微笑,尽管笑着,她给人感觉依旧笑中透着寒。
路长鸣看着自己的夫人这是铁了心的要在此坐着,索性也坐下,陪着夫人一起,万一一会打起来,也好护着她。
“夫人,来,吃点菜。”说完,路长鸣给何羡冰夹了一筷子菜。
“啧,啧,啧,这菜好绿。”
太子慢悠悠的收回眼神:“大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子墨,乃我赫连玉珩的人。”
此话一语双关。
何羡冰看太子的眼神又多了一份审视。
宇文司康大手一拍:“莫说些惹人多想的话,子墨和我都是殿下你的好友和您的臣下。”
说完不甘示弱的瞪了一下赫连玉珩。
何羡君被他这么一拍桌子,惊吓的一跳,再一次从自己的沉思中走出来。
她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何羡冰,心想四姐这不怀好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子墨与你不同。”
“怎么不同了。”
“子墨会与我相携一生,你不会。”
“你怎知我不会......”宇文司康小脸一红:“我也会一直陪着子墨。”
.......
“四姐,楚胜的尸体就在冰窖里放着,趁着新鲜,你还不快去......”
何羡君话还未说完,何羡冰果然立刻起身,直奔冰窖而去。
果然对于何羡冰来讲,满身剧毒的尸体比八卦更紧要。
可怜的路长鸣一边跟着何羡冰,一边说:“今日除夕,要不明日吧,明日也不行啊.......”
就这样,除夕夜,何羡冰和路长鸣研究楚胜的尸首去了。
“过完十五,我们就回大盛,到时候需要协商西凉的事宜,而且假南疆王口中的.尊上.究竟是何人,我们依然无从得知。”
何羡君慢悠悠的起身,坐到两人对面,四下无人,最适合讨论正事。
而且坐在两人的对面,不用左右扭头与他们说话,甚好。
太子看着何羡君一脸轻松的坐在对面,面色更加不悦,但是看着宇文司康同样一脸吃瘪的表情,心情稍微好些。
宇文司康瞥了一眼太子:“到时候我陪子墨回,太子恐怕得留下处理南疆的事情吧。”
之前假南疆王在位之事,南疆各地民不聊生,且有些地方年年发生水患,且各个山头的山匪,寨主,各自盘踞一方,占山为王。
现下花慕寒依然手无实权,且在自己府邸养病不外出,这些隐患自然需要他们处理干净。
“那些山匪,自然是大将军该管的事情,否则本太子带着你的三军来此作甚。”
说完,直接掏出怀里的三军虎符,往桌上一扔,丢到了宇文司康面前。
还好现下无人,若让御史大夫知晓他们之间如此随意扔置虎符,恐怕又要治一些大不敬之罪。
宇文司康看着虎符,就明白了,原来太子是打算让他留在南疆,治理山匪,以及流民之时。
这人人抢夺的虎符,此刻在他手里甚是烫手。
宇文司康拿着虎符就要往太子怀里塞。
太子顺势坐在何羡君身旁:“那个东西是当初你离城之事,托与孤保管的,现下物归原主,不要在塞了。”
宇文司康只能无奈的将虎符收起,这太子打定主意也不好让他再做改变。
太子坐下之后,自然而然的伸手抓过何羡君的手。
何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