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给我手里塞了个铺子么？”

“或许姑娘可以试一试，让二房相信，托姑娘办成的这事儿，若是办成了，姑娘也会获利。”绛辰想了想道：“就像咱们膳食房管采买的婆子，主子们都以为一个管银钱，一个管印信，就能保得住府里的开销，可若是这两人一合谋，那可是比什么城墙都牢固的。”

“你说的有道理。”柳山岚赞道：“若是二房得了皇商这个位子，我可不也是能获利的？二房有更多的收入，这整个府里开销岂不就是更加宽裕？是得好好的给二房种下这个心锚才行。”

“可是二房刚给了我铺子，又花了银钱在缎云庄那边，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银两来给上面送礼呢？”

“老夫人。”

“祖母。”

主仆两个不约而同的说出了答案，相视一笑。柳山岚继续道：“你这几天找个信得过的小丫头，去高鹤堂里猫着，看看二叔或是二婶会不会去瞧瞧祖母。父亲刚从祖母那里拿走了中馈，二房就上赶着来我这里，祖母不清楚缘由，定然是要生气的。他们为了图祖母的嫁妆，必定是要去哄得，这中间倒也能听听他们到底信了我几分。”

绛辰笑道：“何必去专门找人猫着呢，之前有个小丫头巧儿，病的快死了，是姑娘您给的银子看病，一直说要报答您呢。”

柳山岚听绛辰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点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她不是一直在湖心亭那边呆着的么？”

“可不是呢，谁知道有一天郝姑姑的小儿子就进府，瞧着那巧儿长得清秀，非要要回去做妾呢，奈何年纪太小，这郝姑姑就提进了高鹤堂交规距。”

“这……”柳山岚皱皱眉：“这都这层关系了，还能听咱们的么？”

绛辰笑道：“要么说姑娘你不关心府里的这些家长里短呢，您是没见过那郝姑姑的小儿子，一个得顶那巧儿两个人，家里正妻不说，小妾已经有五房了。那巧儿签的的活契，能嫁出去当正房娘子呢！如今要给他当妾，巴不得对姑娘您的忠心只会更甚。”

柳山岚被绛辰夸张的表情逗乐：“你若是瞧着靠谱，就交给她去办，就说若是机灵的能做好差事的，我就将她调过来，进我窣（sū）生院。”

绛辰也乐的应了，这边服侍柳山岚睡下，那边就抄了小路去了高鹤堂。

还没等她靠近巧儿的屋子，就听见有人在细细碎碎的呜咽。

这声音熟悉，绛辰试探着唤了一句：“可是巧儿。”

那呜咽声一下就停住了，但绛辰等了许久，也没有更多的动静。

绛辰又试着唤了一句：“是巧儿么？”

这次有了回应，小丫头的声音细的和小猫一样：“是……是绛辰姐姐？”

绛辰确定，这正是巧儿，于是忙答应：“是我。”又疑惑这声音的来源：“你在哪里？”

巧儿从快能齐人高的灌木丛后走出来，眼睛红红的。

绛辰眼尖，瞧见巧儿脖颈上有还是新鲜的红痕。

“这是谁干得？”绛辰将巧儿得衣领拉开一点点，衣服下得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巧儿只是呜咽着，不答话。

“是郝姑姑？还是她那杂碎儿子？！”

“是……是郝姑姑，今日她儿子来找她，好像是来要银子的，自从侯爷把中馈拿走后，这院子里的制度就立减了……郝姑姑拿不出来银子……走后，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了……”

巧儿哽咽着，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绛辰虽是听懂了，心里却疑惑一点，这拿走中馈不过一日的事情，怎么这就立减拿不出钱了？

这话她没有同巧儿说，只是将柳山岚交代的事情，细细的给巧儿说了，巧儿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

绛辰便哄着巧儿让她先回去睡觉，听墙角的事情明日再说。

这边绛辰远远的瞧着巧儿进了自己的屋子，正也打算回去，就瞧见主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可不正是柳二爷柳裘！

绛辰四下看看，选了一颗齐腰粗的古树躲到了背后去，瞧着柳裘进了高鹤堂。

这不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绛辰只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便也猫着身子进了高鹤堂。

等到绛辰在高鹤堂屋外寻到了一处隐蔽又能听清楚屋里声音的地方，里面的交谈已经开始很久了。

“娘，您瞧瞧我，瞧瞧儿子。这大哥将您禁足在这里，儿子知道后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这不天一黑就来看您了么？”

这自然是柳裘的声音。绛辰听着，姑娘说的果然没错，老夫人和二爷之间是得有点矛盾的。

“哼。”

“娘，您就给儿子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您生儿子的气啊？总不能因为柳祐那个混球将您的中馈之权夺了吧？这事儿可跟儿子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啊！”

“你小点儿声！”王氏应是听到了柳裘开口骂了柳祐，这才终于开了口：“还嫌为娘这样不够惨？”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