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岚见贺姨娘脸上的希望一点点消失，开口问。

“是！”贺姨娘理直气壮：“你在长公主的湫园将我的茹茹推下了池塘！那池塘足有一人多深！你草菅人命！”

贺姨娘的声音尖锐，柳山岚听了直皱眉头。

怪不得王氏一脸倦态，根源竟是如此。

“你的好女儿，竟是这么给你说的？”柳山岚轻笑着问。

贺姨娘恶狠狠的盯着柳山岚：“若不是我家茹茹昨日命大，遇见了五王爷，此刻……此刻只怕是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呢？”柳山岚也不争辩，一双眼直盯着贺姨娘睁得生大的双目。

“什么……什么所以呢……”贺姨娘一愣，满脸写的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可置信。

“听听姨娘想怎么处置我。”柳山岚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氏虽然还是方才紧皱眉头一脸愁容的样子，眼皮却不禁的跳了跳。

若是能扳倒自己这匹维护大房异军突起的黑马，想必老夫人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兴奋吧。

柳山岚在心里暗讽。

“自然是……”贺姨娘底气不足，偷偷瞥了一眼王氏，才又开口：“送回酉渝老家！或是送到郊外连崖山上的尼姑庵去！”

柳山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跪着那人控诉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倒是好主意啊。”柳山岚笑着回头同绛辰道。

绛辰自然是也是笑着回应。

王氏的心忽然突突的跳。

贺姨娘穿着粗气，仿佛方才的几句话让她废了老大的力气一样。

“那边这么办吧。”柳山岚轻笑着交代。

什么？！

王氏猛地睁大双眼，瞧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柳山岚。

“进来吧。”绛辰一扬声，从屋外走进来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任在场的谁看来都是生面孔。

那四个婆子只三两下就将贺姨娘和柳茹茹扭好。

“柳山岚你……”贺姨娘自然是不服，大叫着就要往柳山岚身上扑，被绛辰直接赏了一个耳光，随后嘴里塞了一团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破布。

“主人家的名讳，就是能任你这么喊的？当初祖母就是这么教你的规距。”柳山岚依旧话语轻轻，只不过最后一句时，斜睨了一眼，看向王氏。

王氏哪里会认，直接双目紧闭，头靠在一旁郝姑姑身上，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大姐姐……”柳茹茹一反常态，柔弱着呜咽开口：“妹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柳山岚一眼就瞧出柳茹茹今日只怕背后有高人指点，不然以她的火爆脾气怎么可能现在才发话。

“二妹妹想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好！姐姐同你一点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