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他究竟是好还是坏。”
曾毅叹了口气,目送梁猛从大厅退下,他自然看出了刚才梁猛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最后却被他打断,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曾毅也知道,若是往常,在梁猛去这些个卫所之前,肯定是要把话说完的,可是现在,却变了。
“大人终究是一片好心。”
司徒威也知道曾毅脾气是,是以,在一旁说话,也不怕曾毅生气:“您这是在栽培他,等他以后,是要感恩戴德的。”
“像大人您这样的上官,可是不多的。”
“梁猛能碰到您,是他的幸运。”
曾毅摇头苦笑,道:“其实,有时候,普通些,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梁猛既然跟在了本官的身边,就不能和以前那样了。”
曾毅对梁猛的要求,其实,也并非是非要梁猛任个什么官职才行。
就算是梁猛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也并非是不可的。
只不过,曾毅知道,他以后要做的事情,注定了,是要用人的,而且,独当一面的人也是不能少的。
而日后,若是真到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曾毅可不希望身边跟着个有些笨头笨脑的家伙。
不说是让梁猛能出谋划策,但是,最起码,其要能够独当一面,有什么不宜大肆张扬的事情,可以放心的交给他做,这,就成了。
只不过,曾毅一直信奉的是高标准,严要求。
先把梁猛往高点培养,成与不成的,到时候再说。
“若是梁猛能够体悟大人您的哭心,日后,也是能光宗耀祖的。”
司徒威笑着。
这话,却是在变相的告诉曾毅,日子普通些,是可以,但是,却不能光宗耀祖。
哪个人不想光宗耀祖?
是以,日后,梁猛总会有一天,要感激曾毅的。
“这家伙办事。”
曾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跟着同去的锦衣卫,可曾问过话了?”
曾毅虽然不信下面各卫所的指挥使这个时候还敢玩什么花招,可是,毕竟是派梁猛下去了,自然还是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毕竟,梁猛脑袋有些笨,曾毅还真怕他被下面的人给拉下水了,或者是怎么了。
是以,跟着梁猛的队伍里,就有曾毅让司徒威安插进去的人,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这些日子一直都有联系的。”
司徒威笑着,道:“咱们锦衣卫的人,在各卫所,也是有的。”
“梁猛带人下去以后,几乎是每隔几天,随行的锦衣卫都会找时机传递消息出来的。”
“只不过,都是些没用的消息,报个无事罢了。”
“这段时间,卑职想着让大人您好生休息几天,且,也没出什么事,是以,也就没和大人您说了。”
“没出事就成。”
曾毅点了点头,道:“你让人暗中核对下,看看各个卫所上交的银子,数目是否准确。”
这天下,是没几个人知道,各卫所贪墨的银子,其实,锦衣卫那里,虽然没有明确的备案,可是,却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的。
要知道,锦衣卫一直是无孔不入的,这么大的事情,锦衣卫岂会不知道?
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却不能做,若不然,就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据司徒威所说,南直隶的事情,其实,锦衣卫早有备案,知道这件事的人,却是没几个的。
而他司徒威,也是这次陪曾毅来南京,才算是有幸知道的。
至于这事,锦衣卫上报皇帝没有,那,司徒威可就是不清楚了。
这,也正是曾毅丝毫不担心各个卫所指挥使糊弄他的主要原因。
锦衣卫虽说没有详细的账单,可是,却也估摸的八九不离十的,完全可以对照一番的。
毕竟,这种事情,除非是抄家灭族,不然,就不可能真的让对方吐干净了,多少,总是要留些的,这些,曾毅也知道。
是以,只要和锦衣卫存的底子上的估摸着对一下,查不多,也就算了。
曾毅还是不想真的把南京闹的鸡犬不宁的,接下来,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是以,这些个指挥使们,最好,是都留些银子,这样的话,这些个卫所的指挥使们,自然会底气不足了。
这对曾毅接下来的行动,可是十分有利的。
“卑职已经安排人去核对了。”
司徒威拱手,这些事情,其实之前,曾毅都已经提前吩咐过了,说是银子一运回钦差行辕来,就让锦衣卫的人,拿着锦衣卫的底子,核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