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忍耐,直到最后,忍耐不住的时候,开始爆发。
只有确定了这点,才能慢慢的推敲。
只是,这一点,却也极难确定,而且,有了上次杨廷和登门的事情,现在,杨廷和,也是不方便在去曾毅府邸了。
而且,就算是去了,曾毅也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若说他是想要真的留下锦衣卫,根本无需这么做的。”
内阁次辅谢迁皱着眉头分析,心思转动极快,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分析此事了,或者说,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心里,对这件事请,都分析过无数次了。
且,结果,也有好几个,只是,不能够确定到底哪个才是。
甚至,那几个结果都有可能,连范围,都是不好缩小的。
“以陛下对曾毅的宠信,及曾毅的身份,这件事,他根本不必理会百官的意思。”
谢迁猛然笑了笑,道:“当初,曾毅对方咱们内阁首辅的时候,可是没留情面啊,明知道,咱们元辅是背后之人,可还照样是把出头之人给拉了下去。”
“以曾毅的这脾气来看,他可是根本不怕得罪内阁得罪百官的。”
“而且,那个时候,先帝尚在,曾毅还是受到管束的。”
“现在,先帝归天,新君登基,新君是脾气,对曾毅,定然是大力支持,而曾毅又有先帝的金牌在身。”
“若是按照曾毅以前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容忍百官如此的,或者说,百官怎么样说,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可是现在,曾毅却是退避不出,甚至,连都察院,偶尔也不去了,据说,是在家养病,皇帝也批准了。”
“这种明显退缩的行为,可不是曾毅一惯的作风啊。”
不得不说,内阁次辅谢迁,分析的很有道理,把所有的情况,全都考虑了进去。
“除非,是曾毅在谋算什么,亦或者,是曾毅现如今,不想和群臣把关系真的弄僵硬了。”
说完这话,谢迁就不吭声了,因为,这两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也是没法确认的。
说是曾毅在谋算什么,这个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若说是曾毅不想和群臣把关系搞僵硬,这也是极大的可能的。
毕竟,曾毅以前敢和内阁对着干,那是因为当时,内阁还没完全凌驾于六部九卿之上,当时曾毅等于是站在了吏部的位置,和内阁对着干的。
且,当时,曾毅刚为官不久,可以理解为其年少轻狂,不懂官场规矩。
可是现在,尤其是这次回京之后,曾毅因为裁撤锦衣卫诏狱的事情,可以说是名声一日千丈,往高处的神坛冲去。
这个时候,曾毅就不能不顾忌他的名声了。
且,从曾毅把那在南京查收是白银全都运送京城来看,甚至,不让刘瑾动译文的情况,曾毅,对大明朝,对江山社稷,是极为忠心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曾毅不想和群臣把关系弄的僵硬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两个可能,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若是不能确定曾毅到底是如何想的,这两个结果最后产生的影响,可是不好消除的。
“年少轻狂。”
杨廷和皱着眉头,捏着手中的酒杯,过了许久,方才缓缓的开口:“曾毅,为官不久,可是,从他的身上,却是能看的出,少年郎的年少轻狂。”
“亦或者,更准确的说,曾毅的所行,用轻狂二字,有些过了,但是,却是不可能弯腰,这,却是决定的。”
“若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曾毅在河南,京城,南京,全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这么仔细琢磨,丁乔兄以为可对否?”
杨廷和的话,如同当头一棒,让次辅谢迁明白了过来。
正如杨廷和所说,曾毅的行为,若是从这点来琢磨,的确是没错的,从来不低头。
只不过,之前,谢迁陷入了误境,是以,才会一直没想到这点罢了。
现在,被杨廷和这么一说,谢迁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若是从这点来看,那,曾毅的行为,就非常容易看清楚了。
吃软不吃硬,这是曾毅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
若是如此的话,那,此次的事情,结局,也就明了了,现在曾毅一直缩着不动的原因,也就明了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廷和叹了口气,道:“这话,想来,足以证明,哪怕曾毅现如今声望正隆,可是,他却不会因此而受影响,因此,而去改变他的处事方式。”
“哪怕就算是以后,他年纪大了,这种方式,也不会变,至多,也就是圆滑一些罢了,少些冲动罢了。”
杨廷和如此说,就是非常肯定他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