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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辅谢迁点头,嘴角闪过一丝无奈:“这曾毅,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事,自由元辅头疼,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杨廷和诧异的看着次辅谢迁,呵呵的笑了起来。
虽说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关系还都不错,甚至,尤其是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关系更是极好。
可是,关系极好,并不代表,三人之间就不会玩什么猫腻了。
三人的关系好,只能说明三人志同道合,仅此而已罢了。
而眼下这事情,若是真如杨廷和现在分析的这样,那,最后,乱子肯定不会小了的。
现如今,群臣的气氛,可是浓郁的很,就算是当初皇帝下旨,让东厂抓捕最先传出此话之人的事情,也给搁置了下去。
这事,不好查,对方既然敢传出这种消息,就证明了对方是早有准备了的。
可是,以东厂的脾气,刘瑾这个东厂厂督,是从来都不怕把事情闹大的,就是不好查,他才会一直查下去,然后,好抖抖东厂的威风的。
而相反,现在,东厂偃旗息鼓了,这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若是在联系起刚才杨廷和所说,对曾毅的推测,那,这,就很有可能是曾毅布下的一个局了。
“此子,是忠心贤臣,可却也是不怕事大的人啊。”
次辅谢迁苦笑,可以说,刘瑾和曾毅,几乎是一样的脾气,都不怕事大的主,只不过,一个是祸国殃民,一个是正义之臣罢了。
“老夫就是想躲,也没法躲啊。”
次辅谢迁不是真想搀和进这事情里,曾毅若是真布下了这局面,那,最后,就算是内阁插手其中,怕是也不能有多少作用的。
毕竟,这事,曾毅先前已经知会过内阁了,可是,内阁不管这事。
那,既然如此,曾毅布局,等到收网的时候,内阁,其实就没法前去说什么的,就算是说了,曾毅,怕是也不买账的。
只是,没人知道曾毅准备什么时候收网,若是能准确知道曾毅收网的时间,这事,指不定,还能躲过去。
可是,不知道时间,那就不成了,总不能一直在家装病吧?
“其实,曾毅也是有分寸的。”
杨廷和却不似次辅谢迁那般的愁眉苦脸,他杨廷和,就是个内阁大学士,是个内阁阁臣,上面还有谢迁这个内阁次辅及内阁首辅刘健在顶着,就是旁边,也还有个李东阳在那站着。
不管怎么着,这事啊,最后,也没法让他杨廷和出门解决的。
就算是他杨廷和同曾毅熟悉,可是,之前已经传过话了,内阁置之不理,是以,日后,这件事,内阁就不可能在让杨廷和同曾毅接触了,若不然,就等于是在为难杨廷和了。
是以,现如今,对于这事,杨廷和看热闹的心思,还是比较大的。
在杨廷和心里,曾毅,虽然行事不按规矩出牌,吃软不吃硬,可是,却都是有考虑过后果的。
纵观曾毅办的几个案子,虽然刚开始都是雷霆手段,可是,最终,收尾的时候,却是非常的完美。
就说南京的案子。
曾毅虽然从南京查抄了那么多的白银,按理说,南京军备,该乱一乱了,可是,结果呢?
除去最开始南京兵部尚书及南京镇守太监被曾毅砍了脑袋的时候不安宁过几天,可是,之后,却是安慰的很。
这就是方法得当,轻重有度的体现。
可以说,若是单纯从这点上论的话,曾毅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手段,却是非常的熟练的。
“是,曾毅是有分寸。”
次辅谢迁点头,苦笑:“有分寸不假,可是,却也总是出乎预料。”
“每次行事,都是要先坏了规矩,只不过,结局,倒是能处理的不错,这种分寸,着实让人头疼。”
谢迁的话,其实,是内阁大学士,甚至是朝廷重臣对曾毅最为头疼的地方。
曾毅办事,从来都是,先坏了规矩,先看似冲动一番,然后,在以特别的手段收尾,安抚人心了什么的。
这看似简单,可是,真做起来,却也不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曾毅每次做事,都要先坏规矩,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了。
可是,若是想要以此追究曾毅,先不说曾毅是否有金牌在身护佑,就是普通的官员,最终,能把事情完美的给办好了,也是没法追究其罪责的,只能是功过相抵。
是以,对曾毅,内阁,可是头疼的很。
“毕竟年轻,以后,会慢慢好转的。”
杨廷和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不说这些了,天寒,喝杯,暖暖身子,正宗的女儿红。”
“你这好酒好茶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