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赖国公提醒,若不然,下官还参不透这话的意思。”
魏国公徐俌如此的年纪了,却也忍不住想翻白眼,这厮,真不愧是曾毅的手下,比曾毅那小子还要气人。
“只是,下官虽为南京兵部尚书,可,南京有国公您老人家坐镇,下官,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事,不知国公您老人家准备如何?”
王守仁一句话,等于是把这事退给了魏国公徐俌,仿佛这事真的是要魏国公徐俌才能做,而他王守仁这个南京兵部尚书就是个摇旗呐喊的。
深吸了口气,魏国公徐俌道:“国公府世受皇恩,镇守南京,但,王大人你这南京兵部尚书,才该统管南京兵部。”
“而老夫,只是管着南京城军备,至于南直隶除南京城外其他军备,既然有皇命在,老夫自然不敢多言,一切,皆有王大人定夺。”
魏国公徐俌这么一说,其实,就等于是彻底放权了,虽然还抓着南京城军备,但,这是当初魏国公府奉命镇守南京时候,当时皇帝下的圣旨,统领南京城军备防务,这个,魏国公徐俌却是不敢放的,这也是魏国公府的使命了。
而魏国公徐俌这么一说,其实,也等于是将了王守仁一军。
曾毅的意思,是改革不假,可是,却也是要把魏国公府给拉上的,若是魏国公府不上这条船,只是撒手不管,传了出去,有成了曾毅的恶名,欺压勋爵,连国公都敢欺压了。
魏国公徐俌,这是刻意恶心王守仁的,刚才,王守仁恶心他,现在,就轮到他恶心王守仁了。
而且,魏国公徐俌若是真的撒手不管,那,王守仁也不能安心不是,谁知道魏国公徐俌会不会在暗中捣乱。
而且,按照曾毅的意思,是要对南京城军备进行彻底调整,这里面,是把魏国公府也占据了一大部分的。
……………………………………………………………………
“曾大人,您老怎么来了。”
南京镇守太监府。
镇守太监马贵亲自出府,大开中门,把曾毅迎了进去。
身为南京镇守太监,马贵可是知道的,跟前这位住,是连老祖宗刘瑾都要巴着的,更何况是他一个镇守太监了。
他一个南京镇守太监,看似权利大,油水多,可,在刘瑾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只要刘瑾一句话,就能把他给换掉的。
曾毅来南京任职的前几天,马贵也是亲自到府上拜访过的,曾毅倒也和善,只是,却是不知道这次,曾毅亲自登门,是有什么事情,一时间,马贵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
马贵也不傻,他一个太监,满朝文武,有几个愿意和他沾染上关系的?
而且,若是地方一些官员,想讨好他,那是因为他手中有权力,那,还说的过去。
可,曾毅是谁,那是连宫中的那为老祖宗都要巴着的人,岂会反过来讨好他马贵?
是以,曾毅亲自登门,定然是有事前来的。
“本府上任也有不短时间了,自然是要来镇守太监府拜一拜了。”
曾毅笑呵呵的说着,只是,这话,听在马贵的耳朵里,却如同九天惊雷一般,立时把他吓的满头大汗。
马贵可不认为他和曾毅有什么交情,值得曾毅和他开玩笑的。
可,若不是开玩笑,那,曾毅这话,就是反话了。
虽不知是怎么得罪了曾毅,可,马贵还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也不管旁边还有多少人看着,直接抓着曾毅的衣襟,哭丧着一张脸:“曾大人,小的,小的有错啊。”
“喔?”
曾毅诧异的看了马贵一眼,道:“你何错之有?”
“小的,小的……。”
马贵也不傻啊,他也是刚上任没多久,可是,却捞了不少的油水,谁知道曾毅这次来到底是怎么着的,总不能一通乱说吧,那不是自己送死的吗?
不过,马贵也是机灵的很,眼珠转动,就仰头看着曾毅,道:“小的不知道曾大人今个竟然要亲自前来,若是知道您老人家今个要来,小的应该早早的前去应天府前等着,免得您老人家亲自前来啊。”
马贵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罗圈话的意思,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把他自己给放在了最低位置。
“你到是会说话。”
曾毅原本,也就是故意那么说的,想要吓唬吓唬马贵,然后,别的事情才好说,只是,没想到,马贵竟然如此的不经吓唬。
其实,这点,倒是曾毅想错了,不是马贵不经吓唬,而是他曾毅的名声在外,只不过,曾毅自己,还没那么了解罢了。
“只是,本官倒是没那么大的年纪,你却是凭白把本官给变老了。”
“起来吧。”
曾毅缓缓的道:“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