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无她的踪迹。
“我会等着,直到她回来。”宋时砚轻瞥天边落幕,江城的傍晚总是让人感到孤独而寂寥,那是心声无从倾诉。
想来,他如今唯一的寄托竟是在杜家,四年前江轶消失后,杜家也从江城搬走,此去无踪。
“三哥,如果……如果这辈子,她都不回来了……”孙远卿锁着眉头,望着他一字一句。
后者缄默半晌,启唇一句,“那这辈子,都留给等她。”
明知那是错认,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从来没有错爱的道理。
孙远卿摇头叹气,两人终是没再提起。
“舍得回来了?”孙舒颜正巧坐在客厅里理账本,一眼瞧见了进门的人。孙远卿点点头,环顾着四周问,“姐,爹娘在家吗?”
孙舒颜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爹娘今天一大早就去忻城了,你又给忘了?”
后者听闻恍然,拿起手中折扇轻敲自己的脑袋,“忘记了忘记了。”
“平日里叫你多关心关心家里事,你偏得往戏园里跑,这家里你多久算过一笔账,进过一次货的?”孙舒颜作势责备他。
“这不,姐你还在家嘛。”孙远卿见她脸色一变,恐又要长篇大论地教育他,立马转言,“今天我可没去戏园,我去找三哥了。”
果然,后者闻言微怔,继而问了句:“他最近怎么样了?”
“老样子。”孙远卿撇撇嘴,他不经意看了眼她的表情,刚想说出口的话却生生转了言,“不过还是好多了,可能快走出来了吧。”
“那就好。”孙舒颜轻叹一声,也算安心。
孙远卿终将事实咽进了肚子里,他知道家姐已经被府上琐事扰得心烦,也不愿再给她多添愁绪了。
当他想要离去之时,忽然听见孙舒颜道来一句,“远卿,你可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家里着急着,你也考虑考虑。”
深知她所言之意,孙远卿默默叹了口气,可在家姐面前只得提起精神来,“姐,你都还没出嫁,我这做弟弟的还敢先一步不是?”
“少打马虎眼。”孙舒颜放下手中的笔,语重心长地说,“你能和姐比吗?咱孙家以后可都得靠着你了,爹娘盼着多少年了……”
“姐,这些年上门提亲的少爷们可不少,你不也都回绝了吗?”孙远卿顿了顿,继续说,“我现在……没心思。”
孙舒颜望着他缄默许久,交谈终是不欢收尾。
是,她回绝了那些提亲的少爷们,因为现在孙家不能没有她,远卿也让她放不下心,她怎么敢出嫁。
还有,在心里她已长久不去问候,却总总挂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