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也笑了,叫上胖子往店内走去。
张大爷看有客到,忙放下扫把,用颤颤巍巍的手拿起锈迹斑斑的推剪,笑问:“二位老板理发还是洗头?”
那双手颤抖得几乎推剪随时都会从手中掉落。
推剪也是老式手动推剪,显然是上一任店主留下的老古董了。
这样一个理发师,谁看了都会后背一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耳朵被戳得鲜血直流。
二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们不理发,也不洗头。”瘦子摆摆手,探着身子往里面和楼上张望一阵,“人呢?就你们两个吗?”
张大爷说:“是的,今天周末,都休息了。”
瘦子五官跟着一缩,“你们这行还要放星期?”
“放,肯定要放啊,政策有规定的嘛。”
“还有政策规定?”瘦子更惊讶了。
“当然了,难道你出去上班不用放周末吗?”
“放,要放。”瘦子只有尬笑。
胖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门口不就是有一个吗,我看着还可以,何必在这里废话。”
瘦子点点头,觉得在理。
二人转身走出店门,居然发现楚悯在偷笑。
虽然人很快转过脸去,但嘴角那一抹笑容还是被捕捉到。
二人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重重推了他一把,“你小子笑锤子笑,耍我们是吧!”
楚悯猝不及防,被推出去四五步远才停下。
他也来气了,“有大病吧你们!”
瘦子指指点点地说:“你小子少他娘的装蒜。”
“哼!”楚悯表面不屑,暗自偷笑,故意说,“是你们问我价格和服务,我都照实说了,现在倒怪我是吧?”
胖子攥着拳头挥了挥,威胁说:“还在装,信不信老子给你一皮坨,打得你哭爹喊娘,好让你长长记性。”
楚悯摇头苦笑,不回应。
他并非是害怕二人,而是选择了隐忍。
二人也不发作,去到了辛向晚面前。
“呦!”瘦子露出猥琐的笑容,“小妹一个人挺寂寞的啊。”
辛向晚抬头瞪大眼睛看了看,又迅速低下头,冷冷说:“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想跟你们说话,你们走吧。”
她刚才看见二人欺负楚悯,心生厌恶。但又没办法,只能隐忍着。
两人却肆无忌惮起来。
"不想看到我们?"瘦子嬉笑说,“可我们想看你啊,你长的这么好看,哪个男人看到了不心动呢。”
"对呀。"胖子附和说,"正因为你长得漂亮,我们才越喜欢看哩!"
"滚!"辛向晚怒喝。
“呦呵,还有点小脾气。”瘦子痞笑说,“不过我喜欢……嘿嘿。”
二人没有丝毫动怒,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玩一种猎物。
胖子一只手抓住了辛向晚纤细白嫩的胳膊,轻轻捏了捏,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你这手真白真嫩,摸上去细腻有弹性,就是冰了一点——不过不要紧,哥哥给你暖和暖和。"
这样的举动要是换作其普通女子,肯定当场开始发飙了。
可她并不是普通女子。
她没有过激,只是厌恶地邹起眉头,“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瘦子兴奋地搓手,“真的有那么好的手感吗,我也来摸摸看。”说着捏起了她另一只胳膊。
胖子笑嘻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手往她下巴伸去,想迫使她抬起头来。
就在手刚要接触到下巴之际,忽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喂!放开那个女孩!”
却是楚悯。
他咬着牙,怒目而视,“我劝你们善良,不要太过分了!”
胖子和瘦子看着他,讥笑说:“我也劝你少管闲事,免得挨揍。看你那小身板,挨上一拳,要哭很久吧,啊?”
楚悯不予理会,冷冷说:“这个世界有两种人是最欠揍的。”
“哦?”胖子不以为意,“哪两种人?”
“一种是自以为是的人,另一种……”楚悯看着二人,眼神变得冰冷、凌厉,“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哈哈哈……"二人狂妄地笑了。
瘦子说:“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搞得我们像是强迫一样。”
“小伙子,”胖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我有一点没怎么搞懂,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你的表现让我们很费解啊。”
楚悯说:“你觉得她像是你们要找的那种人吗?”
“像,怎么不像。无非是价钱高低的问题。”
楚悯无奈摇头,“我不想跟你们这种人多哔哔,再胡搅蛮缠下去,我报警了。”
“报警?我报你大爷!”
瘦子瞬间怒了,几步蹿上前,抬腿照着小腹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