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溜光的楚悯一边随手找了件短袖穿上,一边慌忙说:“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嘻嘻……”女人笑了,“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楚悯一愣,忽然发现自己的台词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心中羞耻不已。
"咯咯,"女人笑得越发厉害,"你叫我不要过去,是嫌弃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她抬手撩开耳畔垂下的长发,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你看我长得漂亮吧,是不是比那些丑八怪漂亮得多?”
不得不承认,她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风韵十足,充满了成熟女性才有的魅惑。
楚悯愣住。
不是被美色所惑,是不知所措。
女人装作害羞的样子低下了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生猴子,生很多很多的猴子。”
楚悯脸色一片煞白,眼神有些复杂,不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不愿意!
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和一个邪物生猴子呢?
恐怕没有。
他的身体已经抵在床头上了,退无可退。
他不是捉鬼降妖的专业户,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能。身上唯一可以对付她的,只有脖子上挂的桃木牌,且效果未知。
虽然还有一把斥资999元购买的“格洛克17”,可此时也不在身边,而是放在了床下的行李箱中。
希望桃木牌真的有用吧。
这时,女人却摇头笑了,柔声说:“逗你玩的,瞧把你吓的。”
她走到窗前,怔怔望着窗外,“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楚悯:“……”
“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还要感谢你。”
感谢?
为什么?
楚悯不明白。
女人没等他问出口便转过身来,说:"如果不是你,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有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突如其来的异响让精神紧绷的楚悯吓了个激灵,下意识转头望手机,却没有看见。
他不敢分心太久,等回过来再看时,人已不见了踪影。
人就这样凭空消失掉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还在响。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侧躺在被窝里,身上并没有穿衣服……
原来是一场梦。
可这未免太真实了吧!
电话是韩梅打来的。
她问:“没有打搅到你睡觉吧?”
从来不关心员工私生活的韩经理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楚悯觉得奇怪,“没有,刚睡醒。”
“那就好,现在你告诉我,你们两个把我的墙画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墙画?”
“画着女人半身像的墙画?”
“我不知道,我又没拿。”
“是不是辛向晚拿了?”
“她也没拿。”
“你确定吗?”
“确定,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的。再说,谁会拿那样一幅破画。”
“行吧,就这样吧。”
“再见。”
挂掉电话后,楚悯陷入深思。
那墙画绝不仅仅是一幅画,里面肯定有猫腻。
恐怕没有那户人家会挂张大大的美女图在自家正墙上吧?
三间屋子的道具都是经过精心布置,唯独墙画看起来普通极了,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这明显不合常理。
楚悯细细想来,后知后觉。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得填饱肚子先。
…………
不到下午7点,夜色已凄迷。
楚悯走下楼去,在外面吃了份快餐,顺便打包了一个鸡腿。
鸡腿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狗。
大黄蹲坐在二楼的接待区,等吃完鸡腿舔干净嘴边的油脂,不急不缓地说:“小晚呢?她怎么没有你一起?”
楚悯说:“她早吃过了,又在睡觉。”
大黄点点头,然后说:“本来这个事情我作为本公司的高级工作人员,是不应该透露的。但是,看在你人不错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
楚悯坐在沙发上,等它说下去。
大黄说:“你猜得不错,那幅墙画的确不是普通的墙画,画上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
“她是什么人?”
“不是人。”
“是鬼?”
“也不完全是。”大黄说,“她的身份要从十年前说起……”
十多年前的一个雷电交加的傍晚,天很黑,风很大。
突然有一道恍如金龙的闪电劈在后山上,照亮了整个山头。
那时候的农村的电力系统非常脆弱,大一点雷电和风就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