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沈安安都在沈玉房里,直到中午吃午饭时,二人才走出房门。
听了沈玉说的,她和周子宴的故事,她难以置信,她知道这些肯定是真的,但是,在她心里,对于周子宴没有一丝丝情感。
这日里,周子宴下了朝后被皇上叫到了偏殿。
“子宴,沈安安找到了?”
“是。”
“那,你为何不请旨?”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又是为何?”皇上很是疑惑。
“她,她出了意外,如今,已完全不认得我。”
“失忆了?”皇上蹙眉问道。
“是。”
“这不冲突。”
“皇上,我想,让她真正地记起我,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而不是因为赐婚与我成亲。”
“子宴哪,你会后悔的。”
周子宴没有回答,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准,沈安安何时才能记得他。
出了宫,周子宴来到了沈府的大门外,站在原地,迟迟不进去。
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照在心里,温柔又舒适,可是,周子宴却觉得无比冰凉。
沈安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沈玉和沈安安走出大门,要去街市上采办些东西。二人觉得这些东西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周将军?”沈安安叫出声。
周子宴看着她,站在她的不远处,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浓重的愁绪。
沈安安怔住了。
周子宴一步一步向沈安安走去。
沈安安呆呆看着他,定在原地。
周子宴停在沈安安的跟前,看着沈安安,眸光深邃而复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沈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回不过神来。
沈玉上前,道:“哦,我们想去哨点兄长的坟前祭奠,现在去街市上置办些东西。”
“这些事,让下人去办就可以了。”周子宴道,眼神还是不离沈安安。
“不用了,此事,还是我们亲自去办比较妥当。”沈玉回。
“那,我陪你们一起。”
“不不不,不用了。”沈安安连连摆手,她现在脑袋乱糟糟的,还没从刚才姑母所说的故事中缓和过来,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应付。
如今,沈安安对于周子宴,只有“应付”二字,听上去多么悲凉!
周子宴也觉察到了沈安安的情绪不对劲,便也不再勉强,道:“依你。”说完,周子宴转身就走。
话音落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沈安安没想到周子宴会答应,一时之间竟然愣住。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沈安安抚了抚胸口,长吁一口气,“可算走了。”
“安安,哎......”沈玉也不免跟着难受。
如此,沈玉和沈安安走在锦安城大街上,周子宴远远地跟着她们,视为保护也好,视为留恋也罢,总之,他不愿她受到伤害,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知道自己虽说了依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守护在她身边!
几个人尾随着沈玉和沈安安,这些人在周子宴之前,故而,周子宴看得清清楚楚。
周子宴将这几个人拉至后巷角落,收拾了,干净利索。
只留下最后一个活口,周子宴问:“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周将军饶命。”
“还知道我是谁,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周将军,说完,是否可以留小的一命?”
“说,你没得选。”周子宴将剑抵在那人的脖颈处。
“是......”此人正想说,却被不知道何处飞来的一支箭射死,此人被灭口。
周子宴回头,这才发觉不好。
这些人只是来干扰周子宴,而,真正对沈安安有威胁之人,却早已跟着沈安安和沈玉进了一家铺子。
二人刚进铺子没多久,就被人抓走,从后门逃离。
当周子宴再去寻找沈安安时,已不见踪影,他派人翻遍了整个锦安城,毫无所获。
他的心情沉重而焦急!
沈安安醒来时,身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里。
这是一间破旧的柴房,四周堆满了木材和干草,屋顶上漏雨,地面潮湿阴暗。
她挣扎着站起身,看向窗外,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废弃的小院里。
四处都是泥巴,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厚厚的冰碴儿,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屋檐上挂着一根破旧的木棍,她试图把它弄下来,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她试探性用手敲击木头,却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像敲击铜钟那般沉重。
这时,屋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沈安安立刻屏住呼吸,竖耳倾听。
很快,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