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内，载歌载舞，嬉笑满堂。

随着夜幕笼罩这条繁华的长街，金玉楼内的二楼雅座也已坐满。

三楼之上的喜妈妈一想起待会儿宾客惊艳的场面就喜不自胜，连身后的门开了都没有察觉。

“喜妈妈，你笑什么呢？”

一双娇俏勾人的眼睛出现在眼前，喜妈妈惊了一下。

再看，是已经打扮好的美人儿。

往后退了一步，喜妈妈围着她转了一圈儿，“哎呀呀”直赞叹：“好女儿，你这模样，真真儿是天女下凡呐！”

“是喜妈妈送的衣服好看。”

沈鸢笑得娇滴滴地，虽然面巾遮住了脸，也隐约看得到那翘得高高的嘴角。

甚是喜人。

喜妈妈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小手说：“你喜欢漂亮衣服，妈妈明儿再找师傅来给你做！”

美人娇笑：“喜妈妈也太大方了，今儿我在你这里又是吃面又是住店，一个铜板都还没付给你呢，你还要送我衣服？”

她这个说法逗得喜妈妈呵呵直笑。

就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姑娘。

都被人卖进青楼里了，还说没给她这个妈妈钱，还不好意思？

喜妈妈乐地直捂着肚子笑：“好女儿，妈妈喜欢你，不要你的钱！”

“不要钱啊……”

小姑娘蹙眉，目光梭巡四周，看见楼下圆台上跳舞的姑娘们，“唔”了一会儿，提议道：“这样吧，我也跳一支舞，就当报答喜妈妈对我今日的照顾，好吗？”

“你还会跳舞？”喜妈妈惊喜不已。

“这些姑娘跳的舞柔柔弱弱的，我不会。但是鼓上舞，可以试一下。”

鼓上舞特别考验舞者的身段力道，跳的好那叫一鸣惊人，跳的不好那就是丢人现眼。

就是金玉楼里舞技卓绝的姑娘们，都鲜少有人愿意尝试这样高难度的舞。

眼下的小姑娘一来就说要跳鼓上舞，喜妈妈表示有些怀疑。

不过转念又想，楼下的宾客们，都不是正经来看跳舞的，跳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人长得美就行了。

只要这小丫头面巾一摘，就算当众出了丑，那些色眯眯的大老爷们儿也能瞬间抛诸脑后。

一番权衡，喜妈妈答应了下来：“好，那一会儿下边准备好了，你就去跳一个，给大伙儿助助兴！”

“好！”

二人一拍即合。

喜妈妈也让人立刻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台上的舞姬退下，金玉楼的杂役搬上来一面径长三尺三的花钹大鼓，另立九面落地凤架鼓环绕着中间的大鼓。

“哟？今天金玉楼要整个大的？”

“鼓上舞啊……我活了四十年，还没见过呢！”

大堂内宾客对此交头接耳，二楼雅座的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彼时，准备妥当。

沈鸢还在三楼之上，一旁的喜妈妈催促：“乖女儿，准备好了，快跟妈妈下楼去吧！”

沈鸢抿笑，神秘兮兮地问她：“喜妈妈，你想不想看点儿刺激的？”

“嗯？”

喜妈妈还没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就见她看着大堂中央垂到二楼的红绸，忽然甩出手中五尺一寸长的水袖。

凌空二出的水袖似长鞭一般，“簌”地一声缠住那条半尺宽的红绸。

接着，身边的人脚下一抬，一踢栏杆，借力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