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妈妈却不为所动,手绢一甩,道:“诸位歇了心思吧,我家姑娘,就是千金万金,今晚也不跳了!”
说完,让金玉楼的打手拦住了两边拥挤上来的人,护着身边的娇人儿就往二楼楼梯去。
眼见人要没了影儿,堂下的人忙站到桌子上喊道:“姑娘!不跳舞也行,留下花名,让我们也有个念想,回头凑足了银子来一赏芳容啊!”
这话逗笑了娇人儿,她捂嘴轻笑,长眸轻斜,看向说话的人。
是个俊俏风流的公子。
喜妈妈见她似有好感,眼眸子一转,贴耳道:“乖女儿,妈妈送你个名字,如何?”
娇人儿好奇:“什么名字?”
喜妈妈贴耳说了两个字。
沉吟片刻,娇人儿满意地点头。
回过头去,看向众人,眉眼一弯——
“牡丹。”
话罢,娇人儿便搂着喜妈妈的胳膊,含笑上了楼,只留给众人一个绰约娉婷的妃色倩影。
“牡丹啊……真真是名副其实一朵人间富贵花。”
今日她一身牡丹裙,额前牡丹钿,仪态更是娇媚无双。
叫牡丹,合适得很!
堂内众人还在回味她的风姿,二楼雅间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写上了价码着人送到喜妈妈手上。
范厘走进金玉楼的大门时,被眼前的莺莺燕燕眯了眼。
还没走进正大堂,就莫名其妙花出去五十两银子!
好不容易抽身,还只瞧见了那红衣女子半个身影!
半个也很像了!
他觉得那就是沈鸢!
一声“嫂子”喊出声,立刻撵上去,却被人拦在了楼梯口。
守着楼梯口的小厮笑脸说:“客官,那是咱金玉楼新来的头牌姑娘牡丹,您可别乱叫人呐……”
眼瞧着人拐过了楼梯口,范厘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两张银票拍到小厮怀里。
“别挡路,给小爷起开!”
“哎!爷!”小厮看了眼银票的面值,忙追上去,将那圆滚滚的身形扯住,嘿嘿笑,“爷,一百两可上不了咱金玉楼的二楼,要不小的在下边给您找几个懂事的姑娘伺候?”
还来劲了!
范厘肚子一甩,将人甩开,攀着楼廊,哼道:“一百两还不够!你们这楼吃人呐!”
任凭客人如何刁难,小厮都是万年笑脸,不慌不忙地解释:“爷怕是头回来咱们金玉楼,不知道规矩。二楼,您不能上,那牡丹姑娘,也不是一百两银子就能见着的人儿!”
就小厮叭叭嘴的功夫,老鸨和那红衣女子已经没了影儿。
范厘目光愤愤,一把甩开小厮:“再跟着小爷,小爷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恐吓啊?
小厮在这地儿见得不少,摔了个屁股蹲儿,赶紧爬起来找了护院来。
四个魁梧的汉子跟着小厮上了二楼,见那胖子还想上三楼,忙撵过去。
“就是他不守规矩!”
“小子,金玉楼可不是你撒泼打诨的地方!”
为首的护院哼哼一声,黑色劲装包裹下的肌肉吨吨一闪,煞是吓人。
范厘就不是吓大的。
回转身,肚子一顶,直接与说话的护院杠上:“怎么?你还想教小爷做人?”
看他这不知好歹的样子就是欠收拾,护院几人也不废话了,一个眼神,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