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已心属一人(1 / 2)

“公子原来是携夫人出游,多有冒犯,望公子见谅,我替我家姑娘饮下一杯赔礼酒,祝公子和夫人长长久久,恩爱白头。”那姑娘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

“夫人,你再晚出来一步,你家郎君就要被拉上大船喝酒去了。”船夫打趣道。

“郎君和夫人是哪里人?”船夫追问。

“北方人士。”师父回道,并未对我们的身份做任何解释。

“郎君和夫人生得如此好看,可惜不是我们江陵人士,以后怕是难得再见了。”船夫遗憾道。

“什么是吉祥酒?”我问师父。

“南面的说法,就是菊花酒,重阳节饮菊花酒,驱灾祈福。”师父笑着解释,看起来心情不错,又问船家,“船夫,这附近哪里有卖正宗的菊花酒?”

“前面就有一家,离这儿不远,稍后靠岸我指给公子。”

船停靠在一座拱桥渡口,师父在桥边柳树下的小摊买了两份菊花酒。

菊花酒是用小竹筒密封的,一打开,酒香四溢,泛着一股浓郁的菊花香,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花开遍地的山野间。

我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清凉甜美,当真好喝。

“喝慢点,这酒喝着甜,可后劲大得很,小心醉了。”师父笑着说。

一个大娘提着小花篮走过来,热情道,“姑娘,买一个茱萸囊吧。”

我瞧着好看,师父说,这是辟邪驱灾用的,我便拿了两个,我一个,师父一个。

我喝完手里的菊花酒,意犹未尽,师父又将他的那份递给了我。

果然,这酒喝着清甜,却容易醉人。

两份菊花酒喝下去,我面色不自觉红润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手脚也有些提不起劲,没走几步路,整个身子就朝师父倾倒而去。

“我背你吧。”师父扶住我,将我轻放在他的后背。

我模糊地记得,桓先生提议请轿夫抬我回去,可师父却说山上路陡,有一段路还比较窄,轿子抬上去不稳妥。

总之,我被师父从江陵城一路背回了书院。

路虽然陡,可我在师父的背上却睡得格外安稳,有风吹来,他衣服上的香味和着我呼出的酒香,一起涌进我的鼻息,滋养着我甜美的梦。

梦里,我和师父坐在乌篷船上听曲,临船的琴师正弹唱着“香巾拂玉席,共郎登楼寝……”

梦太美,以至于我一觉睡醒时,已至傍晚。

我刚醒来,小书童就赶紧去厨房端了一碗解酒汤和一碗青菜粥,说是师父让他准备的。

小书童说,师父将我背回房间后,便打水替我擦洗了脸和手,原本他打算一直陪在旁边,可桓先生说明日我们就要下山,再见不知是何年月,非拉着师父喝酒谈天,师父担心我醒来不舒服,便让他守在门外照看我,待我醒来,便去厨房端炉子里温着的解酒汤和青菜粥。

“我可有说什么胡话?”我一想到那个不切实际但又美好的梦,脸就开始发烫。

“好像有,姑娘说,我喜欢你,但我没听清是谁。”小书童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他看了我一眼,惊道,“姑娘脸红成这样,定是发烧了,我去找你师父和先生过来瞧瞧。”说着,他起身就要出门。

“不用了,许是刚刚酒意未褪,一会儿就好了。”我着急地叫住他。

“粥已经不烫了,姑娘喝完解酒汤再喝点粥,我去看看先生。”

小书童退到屋外,天光将息未息。

山野间,一到傍晚便有湿冷的雾气慢慢开始升腾,同时升腾起来的还有桌上碗里的热气,和我对师父旖旎的情丝。

我正准备喝粥,小书童跑进屋说,“姑娘,外面有人要见你。”

见我?我疑惑着起身,跟小书童到院外。

书院的学子们都在,而站在他们最前面的,是在茶楼里见过的那位陈公子。

他没了与我打招呼时的那份意气,看见我之后立马低头行礼,“候莫陈月不知凗姑娘身份,多有冒犯,特来请罪。”

“公子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何请罪?”

“错就错在不知姑娘来来历,方才用膳,家中长辈讨论,凗氏来客赠南萧八百卷藏书,如今栖身于龙亢书院,小生才得知姑娘是谁,多有得罪。”

“公子无需为此事请罪。”

“候莫陈月,你确实应该请罪,不然调戏这位姑娘,不仅南萧皇帝不会放过你,他的师父小南辰王也不会轻饶你。”

桓先生和师父从房中走来。

一见师父,陈公子立刻行礼道,“小生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得罪,望殿下见谅。”

师父看着他,沉默不语。

桓先生开口道,“你也是无心之举,像凗姑娘这样的女子,便是桓某见了,也要多瞧上几眼。”

师父看了一眼桓先生,对他的话似有不满。

桓先生不以为意,继续说,“今日在江陵城中,为了掩饰小南辰王和凗姑娘的身份,我才说他二人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