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叔在一旁双手接过,在一旁仔细核对起来,
“不错,三姑娘学得可是真快。”
沈棋荃伸手拿过另外一本账簿,翻将开来。
庞叔也是有着很多事情要忙,荃姐儿自从学会了看账之后,往往都是将问题归拢到一起再问。
“您看看这里,”
棋荃递过账簿,伸出食指点着一处,荃姐儿只说让庞叔看看,并未说什么。
庞叔拿过一看,又上下翻了翻,拿过算盘一通的拨拉,脸色渐渐的不好了。
“姑娘,怎么看?”
“我想,应该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探察下。虽然我们在这里生活,不太能知道现在外面的物价,可是我看别的账簿上类似的东西,并没有这么高的。”
棋荃又拿过几本放置在一边的账簿,指给庞叔看。
“瑞哥哥临走时,托我帮他管理,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可我也得努力做好。我有几个建议,还请庞叔参考。
咱们住在这里并不能完全知道当地情况,也许这个地方与别处情形不同。
咱们可以先在当地暗访一下,小心不要让人发现,那样的话大家都会不好看。
如果属实,可以露面巡察一番,也可以就这样离开。如果不是,那就按照规矩来,该咋办就咋办。”
其实对于这样的,也就是这样的处理了,庞叔点头,
“姑娘所说不错,老奴这就吩咐他们去办。”
“庞叔,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无论结果如何。”
虽然大家都会心知肚明,可是一旦摆到了明面上,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老奴这就去。”
棋荃摇头,这个固执的老头。
今日天色不早,棋荃收拾了下准备回去休息了。
再说庞叔出了屋子,紧忙找人连夜出发去办事了,尤其这种时候更是不要耽误的好。
想到三姑娘的聪明干练,还有其做出的决策,真是为自己的小主子高兴。
刷刷点点将三姑娘这些日子的表现写了下来,一只信鸽放飞。
棋荃回到自家院子,抬头看见刘云瑞的家中有信鸽飞起,想到刘云瑞不在,是不是哪个下人有反水的,立马便将信鸽射下。
而这一幕回到了屋里的庞叔并不知道,他还在为自己的小主子高兴呢。棋荃本着负责的态度,将信鸽取回,找出纸条。
看后,脸色通红。
虽然最后,是肯定了自己的成绩,可是棋荃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当初也说了,我并不会这些,算是强塞到手上的。
对于这个的用功,丝毫不比自己练功夫的劲头差。
一股无名火起,姑奶奶不伺候了。
感觉到自己不被信任,棋荃顿时心灰意冷,
“采蘩。”
棋荃叫过了采蘩,扔给她个包袱,
“你将这个送到隔壁的庞掌柜手上,你要亲手教给他,决不能假手于人。”
“是姑娘。”
荃儿处理好了,看着采蘩出去,又在神识笼罩范围内看着采蘩亲手将包袱交给了庞掌柜,这才回了自己的屋中。
“采蘩,等等。”
“庞管家。”
“这是怎么回事?”
庞掌柜察觉到是什么东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叫住了采蘩,仔细询问。
“庞管家,我家姑娘并未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叫我亲手交给你。”
“你家姑娘……”
“我看我家姑娘似乎是生气了,本来姑娘回来时很高兴。”
采蘩看着愣神的庞管家,
“庞管家还有事吗?我家姑娘还在等我回去。”
“没有了。”
庞掌柜虽不知为何,可也察觉到了火药味儿。立马将自己所知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于刘云瑞。
“公子,无名山谷庞叔的传书。”
正在处理文书的刘云瑞伸手接过,立马站了起来,
“备马,马上回去,这些稍后带回无名山谷处理。”
刘云瑞连夜回了无名山谷,荃儿能够将令牌送回,说明对方很是生气,刘云瑞决定不作耽搁。
无名山谷,这两日棋荃没有出过房门。
棋荃异常家人也问过,只说自己只想静静,不想被人打扰。
家里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二郎知道妹妹的事情,现在采蘩多经手处理,叫过了采蘩,
“采蘩,荃儿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采蘩摇头,
“公子,也没出什么事儿啊。”
“那荃儿这是咋了,可从没出过这种事情。”
采蘩听了二郎的话,想了想最近几天,忽然想起了什么,
“二哥儿,前天姑娘从隔壁回来,本来挺高兴的。我出去给姑娘打水洗漱,回来姑娘便不高兴了,还给我个包袱让我送到隔壁的庞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