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建业赞赏的一低头,提醒她,“当时听完那话,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就觉得愚蠢又无耻。”花柚回想说,“您没看见老太太让我拉郎配时,那理所当然的表情。”
“当时我拳头都硬了。”
花建业刚喝下的水,没忍住,一口喷了。
他一只袖子擦嘴,一手用力去敲小丫头额头,“你这些叽叽怪怪的语言打哪学的?”
花柚吐吐粉舌,只听对方又道:“会说你就多说点,让三爷爷也学学。”
走在一旁的花时:???
重重咳了声,拉回话题越来越偏的祖孙二人。
收回思绪,在看到小丫头脸上没来得及消散的一言难尽,不由也微微严肃了表情。
道:“你已经觉察到不对,就没想过,你看到的,不过是人家刻意想让你看到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父亲,你祖爷领兵的时候,一次布防图丢失,排查了所有能排查的可能,就是抓不出奸细。”
“当时他的副将已婚,夫人是个十分不讨喜的人,蠢和坏几乎写在脸上。”
“你祖爷排除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副将的夫人,她的手段低劣,一眼就能识破。”
“你猜……后来怎样?”
花柚翻翻白眼,“您这样讲了,直接念副将夫人的名字不就完了。”
然后又好奇道:“所以,那位夫人是在故意扮蠢?”
三爷爷摇头,表情深沉,“恰恰相反,奸细是她没错,也真不是扮蠢。”
“事后问她,人家大大方方承认,无意间在书房看到,觉得这东西对她父亲有用,所以就拿了。”
花柚也就明白了。
军中自有一套识别细作的手段,无论多聪明的人也难免露出破绽。
敌人就利用这种逆向思维,送来一个最不可能是细作的细作。
她若有所思,抬头看着三爷爷,“所以,我祖母是真的蠢,还是扮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