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锆摆了摆手,抢话道:“我交朋友,不喜过问人家过往。像你说的,人生不容易事十之八九,谈那些过去的事做什么?”说完,文锆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能活动了,刚才动那两下,毫不费力,反而好像比之前活络不少。
“你倒潇洒......”没有离远的凤狐在屋外听到了文锆的话,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句,文锆不好意思地在床榻上笑了笑。他瞧了瞧剑舞娘,开玩笑地问道:“对了,我现在该叫你师父还是剑舞娘啊?”
想起刚才师徒之礼,剑舞娘小脸又一红,答道:“师徒之礼只为引导你使出体内灵力,我全族人都不在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被凤狐“审问”了几句,剑舞娘不悦,心中郁结,刚跟文锆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怼人,文锆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凤狐刚才的疑问,文锆心里也有:缔同心结时,文锆见识过剑舞娘的法力,特别是剑舞娘最后使出那一道冲天剑气,文锆能够感受到它的威力,只是文锆不愿多问。
“还有!”剑舞娘定了定神,突然喝了一声,吓了文锆一大跳,屋外的凤狐也竖起了自己的耳朵,“那同心结只为师徒成礼时使用,效力只有几个时辰。之后,你我经脉内灵力运行再不想干。我把这个给你说清楚,免得有人认为我居心叵测,另有他图!”
屋外的凤狐冷哼一声,刚准备回怼,文锆插了一嘴,想要扯开话题:“奥,对了,你们今晚谁睡屋里?”想起了经阁仅有的两间屋子,青铜老朽那间不能用,自己这间屋子今晚谁用,倒也真成了个问题。
“你自己睡吧!”屋内的剑舞娘和凤狐同声喝道......
文锆挠了挠头,颇感尴尬。
剑舞娘飞出了文锆的屋子,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凤狐,柳眉倒竖,气冲冲飞下了楼。知谷蹑手蹑脚地走出文锆房间,看了一眼俏目圆瞪的凤狐,“蹭”地一下跑不见了。
“要不,你今晚睡屋里?”文锆揉着腰走出房门,看了凤狐一眼,不好意思道。
“吆~呵~公子这是伤到腰了?要不要跟昊娇姑娘说一声,让她给你弄点儿丹药补一补?”凤狐没好气地揶揄道,把文锆说得老脸一红。
文锆走到凤狐跟前,扭着脖子,回道:“别打趣我了。刚听你讲这两天探查了一下统丘城,你都了解到什么?”
凤狐眯眯眼睛,问文锆道:“你怎么知道我探查了统丘城?”
文锆“呵~呵~”了几声,回答:“你刚才说起古柏,对他的底细好像了解地很清楚,既然古柏都调查过了,其他的重要人物应该也没落下吧~”
凤狐一笑,心想文锆这小子还算机灵,眉宇舒展了一些,缓缓移到文锆跟前,讲起她这两天的发现。
“我跑遍了统丘城三十三重天,了解到各洲牧首最近异动频频,与领地之间交流频繁。你心上人的母亲,就是那个曦娥娘娘,不许各洲牧首轻易出城,于是各洲不断派人来到统丘,以探望牧首或者拜谒曦娥为名,与牧首之间相互面授机宜。曦娥好像知道这些,只是力所不及,只能默许。”
“他们想干什么?”文锆好奇地问道。
凤狐摇摇头,回答道:“具体情况不清楚,好像大多数牧首现在都不太服曦娥了,想要离开统丘,脱离曦娥的控制。”
文锆整理了一下思路,凤狐探查到的情况跟青铜老朽讲的没有出入。诛昊大战后,曦娥被尊为四界共主,她把各洲洲牧聚于统丘,是为了能够控制他们,间接地控制三十三洲,这期间,肯定会有人不服,比如婆罗洲就派了一个皂袍巫师来糊弄曦娥。这种情况应该不只是古柏一例,曦娥也能看出来,之所以默许了这种情况,是因为曦娥的力量还没有足够强大。牧首们不服气的情绪在最近达到了高潮,应该跟玄元殒石现世有关......
“想什么呢?”凤狐推了文锆一下,把文锆从神思中拉了回来。
“奥,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世界可能要乱了。”文锆看了看窗外,怅然回答道,凤狐先是一愣,而后“噗嗤”一笑,对文锆说道:“你倒是担忧得多。”
“这世界如果乱了,你准备怎么办?要去哪儿,做些什么?”半晌,文锆悠悠地问凤狐。
凤狐俏目闪烁,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你也见识过了,现在这个世界至少还有秩序,比那时好的太多。如果世界再乱了,去哪儿都一样,只有靠力量才能活下去!”
“力量......那岂不是又回到了丛林?”文锆自言自语道。
凤狐没有听懂文锆的话,也不去细想,又问文锆:“对了,册仙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不去看看心上人的表现吗?”凤狐言语里带着戏谑,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文锆长嘘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回答道:“峰下的那帮人都巴不得找机会解决掉我,我要是送死,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怕是活不过半个时辰......”想到这里,文锆突然背后一寒:青铜老朽不在,曦娥顾不上自己,这时候如果峰下的高手打自己主意,怕真是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