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出来了!
“我不懂,我看是你不懂,到时候别回来请教我!”
容与停下,蹙着眉,撇着嘴,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香囊,在柳晚依面前晃!
“这……这东西都快五年了吧,你还带在身上?”
那香囊并不是什么精妙的针线所编成的,说不上粗糙,却也是总感觉怪怪的。
“羡慕吧,这可是师父绣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好看的香囊,就送给了我呢~”
秦以烟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对于自己的针线,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一拿到针,就像是老百姓拿了刀一样,一言难尽,苦不堪言!
柳晚依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拖着一瘸一拐的容与往前走。
“你不好奇为什么你师父要送你香囊?”
“还能怎么样,喜欢我呗!”
容与一说出,嘴巴马上就闭住了,想收回来,也是晚了,他说的喜欢,自然不是普通师徒的喜欢,而是那种只对一人的心动,是一不见就会魂不守舍,一见面就眉飞色舞的。
大抵上就是沈飞飞见到萧柏舟的情景!
柳晚依并没有觉得什么吃惊,而且,她素来擅长观察,有的事情她可能比当事人的还洞察得清楚。
这个小家伙的心思,每次在秦以烟面前还端着,在自己面前就原形毕露了。
但是柳晚依听完,却眉头一皱,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太了解他了,也太了解她了。所以她不太想打击这个小男孩儿的自信心。
纯真年少,都是冲动的,也是值得、应该去冲动的,为所爱拼一次,老了,才不会留遗憾!
虽然,结果不一定是美好,有的时候,一层纱一揭开,对谁都没有好处,甚至是满目疮痍,令人心惊!
但过程一定是刻骨铭心,回忆起,不管是苦涩还是甜蜜,也是不一样的体验!
比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说,这种为爱上头的行为,实在是让人羡慕的。但多数人都太胆小了,计较得失,才玩笑不坠爱河!
柳晚依又搀着容与,回了自己房间,容与起初觉得秦以烟不会收下那个簪子,不止他,连柳晚依也几乎可以肯定她不会收下。
但秦以烟却收下了,而且把它极为珍视的放到了一个单独的首饰盒。
可能有的时候,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吧,所以有些事情的结果也是无法预料的。
你不是神,不能预见未来!
“哟,你这徒弟送的东西就这么宝贵呀!”
秦以烟身后突然传出低沉、无力又酸不拉叽的声音。
秦以烟并没有被吓一跳,只是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冷漠说道:“你还不走?”
那男人取下腰间的长剑,随意的朝桌子上一扔,好像就是在自己房间一样。
背手站在屋中间,高挺的映着烛光,给人一种头顶都快碰到屋梁了的错觉,他摸了摸鼻头,没有说话,寻了一软榻坐下,又翻了翻旁边茶壶,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秦以烟下意识的看了眼他那剑的剑柄,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都这么晚了,还喝茶?”
男人一双长腿,所以搭在旁边矮凳上,气定神闲,慢悠悠的说道:
“我昏迷了两天两夜,一醒来,便骑马找你来了,期间滴水未进呢~”
他说着,听着严重,但语气神态好似自己一点也不严重,一点也不可怜,继续说道:
“某人不惭愧,反而挖苦嘲讽呀,可叹,可悲!”
秦以烟面色毫无波澜,面对这明面的内涵,淡定的摸了摸后脖,没有动怒,也没有惭愧,反而在想,秋天凉了是不是自己的找一点护脖的东西!
“对了,你那摆着的是个啥!阎王爷?”
秦以烟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低头扶额,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还真当自己是孟婆了!”
萧柏舟笑着又喝了一碗茶,秦以烟却被他这话吸引了过去,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色、深邃的双眸,摇了摇头,心里轻声说道:“也是没这个福气!”
秦以烟继续静静的靠在旁边的柜子处,双手环抱身前,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茶壶的水被喝完,她才悠哉悠哉的推开房门出去。
去了半刻,而萧柏舟已经被饿的倒在了软榻上。
秦以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看他躺在塌上,不知是死是活,轻轻踢了一下,榻上的人没有动。
“死了?”
秦以烟见状,蓄了蓄力,又朝他腿踢去。
“嘶~你……”
萧柏舟疼的立马起身坐起,但看着眼前的吃食,眼睛都亮了,瞬间怒火消了。
“还以为某人没有心呢!”
他一把扯下一个鸡腿塞在嘴里,咽下后,又满满饮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
虽然嘴上吃着,却也堵不住他的嘴。
“还有!你刚刚疯了吗,踢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