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日也没有为皇后娘娘祈过福,这她丧期刚过就惦记上太子,活该遭报应,大嫂,我们改日也去兰若寺拜拜吧!”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兰若寺最近收了那么多香油钱,足可以过个富年了,她可没打算再去掺合。
再说了她就是鬼,那些人撞上她,可不就是撞上鬼了。
她就没听说过,鬼拜鬼的。
这边人说的热闹,说是赏花宴其实就是女人们的茶话会,沈国公夫人瞧着挺开心的。
沈括说赵瑾瑜最近与这几家的姑娘走的近,还允许其进东宫,她正发愁呢,那几家的姑娘就出事了。
还有几个没出事的,也不敢往东宫去了,一下少了许多竞争对手,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她还特意跑到兰若寺给沈兰烧了一根高香,多谢她的鼎力相助。
陈青岩最近被弹劾,困在宫里出不来,到处都在传陈家要完蛋了,也没人搭理她。
宣平侯夫人被沈国公夫人安排的一群夫人绊住,李佳柳也被一群小姐强行簇拥着离她越来越远,留她一个人坐着扮鬼。
所有人都看不见盛装出席的她,人眼看不见的东西除了微生物,可不就是鬼么。
“五乐郡主百闻不如一见,我们出去走走?”沈括的夫人龚秋雨,忽然来跟她打招呼。
陈琬琰动了动眼珠子,拒绝道:“我身子不爽利,怕是不能陪沈少夫人逛园子了。”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她身子还没好利索,懒得应付这只小鬼,她得存着力气等大的。
龚秋雨充分发挥了小鬼难缠的精神,继续跟她磨蹭道:“这里头人多气闷,咱们就在园子走走,外头搭的有暖帐,您要是觉得累了,也有歇脚的地儿。”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况且这里确实很聒噪,那些人的说话声十分辣耳朵,于是她站起了身,随着龚秋雨出了会客厅。
龚秋雨微笑着打量她的一身装扮,说不上极好,但就是看着与众不同,而且她的妆容十分的好看,将她的优点都展现出来,缺点都遮盖住了。
“郡主这身衣裳,是姚娘铺子里定做的吧?”龚秋雨没话找话说。
“嗯。”
“我瞧着就像她铺子里出的样式,家母也爱去她铺子里给家中姐妹定衣裳。”
陈琬琰挑了挑眉,那些在宫宴上穿着姚娘铺子衣裳的女子,都出了大风头,给成衣铺子打了活广告,一下就打开了顶级贵女的市场。
这些都是不差钱的,花钱给自己闺女攒美名,谋好前程,福荫家族富贵薪火久传。
龚秋雨见陈琬琰懒的搭理她,直接问道:“皇后娘娘的孝期已过,郡主代管东宫的职责也该解了,不知郡主打算何时归还太子妃的玉契?”
陈琬琰愣了一下,她想过沈家人非要她登门的一万种可能,还真漏算了这茬,她生硬的说道:“卸磨杀驴都没你们这么快的。”
龚秋雨被她噎了一下,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确实太子殿下刚沾了陈家的光,走向人生的高光时刻,这边就要夺了人家的权,是有些不近人情。
但这东西一天在她手中,就一天不能令人安心。
“我只是随口问一句,毕竟太子殿下日后还是要娶妻的,您拿着玉契,让未来的太子妃如何自处呢。”
陈琬琰没回她的话,定定的看着被花树遮挡了半个身子的赵瑾瑜,他面前还站了个穿藕色衣衫的姑娘。
龚秋雨笑道:“是太子殿下和六妹妹,俩人还在议亲,这就迫不及待的见上了。”
陈琬琰阴冷的目光转向龚秋雨,“你想让我看的我看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龚秋雨被她看的心虚发颤,仍是壮着胆子说道:“请郡主早些将玉契交还宗正寺。”
“你知道火爆京都的八卦人物,是怎么出的事吗?”陈琬琰怨毒的看着龚秋雨。
龚秋雨被她吓的惊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惊扰了树后的二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沈家的尾巴抖早了。”陈琬琰伸脚踩在龚秋雨衣服上,狠狠的在地上碾了个洞,好心提醒道,“以后这么贵的衣裳,还是少穿为好。”
因为铺子的客户暴增,姚娘铺子里的衣裳料子都是定制的,外头买不到,衣裳样子也是量身定做,一路高涨,如今三千两早就买不到了。
三千两一件衣裳,能买四千多石粮食,沈家刚好一点就这么奢侈,被打压十多年一点也不冤枉。
赵瑾瑜侧头往陈琬琰这边看,还未看清情况,就被沈六姑娘抱住了腰,他急忙回过头,伸手就要去推她。
沈六姑娘哭道:“表哥,我从小就喜欢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嫁,你不要我,我就去庵堂里做姑子。”
赵瑾瑜将沈璎推开,冷声质问,“你骗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沈璎又要伸手抱他,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我若不说知道中书令家的小姐出事另有蹊跷,表哥连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