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双眸,诸人顿时瞪大眼睛吸了一口气,纷纷惊呆住,只见他一双紫眸潋滟天下。”
“山河失色,日月无光,唯有他惊艳了岁月,渡红尘归隐。”他缓缓看向被绑在铁柱上的女子,微微蹙眉,苍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吾佛慈悲,尔等何苦非置她于焚刑。”
你是何人?不愧是太后很快便恢复了神色,看着他质问道。
贫僧不过是一介出家之人。沧桑的声音与他的外貌截然格格不符,他并未看任何人,他的紫眸中只有那个被绑在铁柱上的女子。
纳兰允拓双掌合十有礼道:大师有礼了,请问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昙月”
纳兰权霈顿时如坠入深渊,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纳兰杰赫连忙扶住他肩膀,大皇兄小心。
“昙月缓缓转过头看着纳兰权霈,岁月交叉,昙月长着一张与纳兰权霈一模一样的容颜,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一个是世间不染尘埃,一个是尊贵王侯。一个是紫眸天下,一个是目如星辰。一个是清净菩萨戒,一个是冠发白玉。”
只见昙月兰花指一点,蚩娆身上的铁链突然断落,右手持着佛珠伸向迎,蚩娆便缓缓的飞身而落在他面前,她便未哭出声,只紧紧的望着他,泪如雨下,轻唤:昙月哥哥,昙月哥哥……轻轻的抱着他,在他怀里无声的抽泣着。终于见到你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昙月敛下眸,唉……阿娆……无奈的叹了气。”
真是大胆至极,太后威严的声音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迷惑人。
昙月瞬间睁眸,苍桑道:“太后乃是天下慈母,非人即妖也好,非妖即狐也罢,应秉一颗仁慈之心,以德报怨感化天下。”
昙月大师,不知出家何处?恩师何人?
昙月看着太后,淡淡道:“佛门乃六根清净,贫僧早已忘了前尘往事。”
你……这么说大师是不想出了这个宫门,而是想留在宫里做客了。
贫僧不过是个出家之人,太后何苦为难贫僧。
哼,哀家何曾为难的是你。言外之意只要他不插手蚩娆的事,就可以平安出宫。
昙月无惧无忧,依然淡淡道:看来太后早已大权在握。随即便走到太后旁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只见太后瞬间吓住了,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昙月,昙月握着蚩娆的手越过众人缓缓离开。
太后娘娘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徐大人心有不甘的问着太后。
算了,太后似疲惫道:大师说的对,哀家乃天下慈母 ,就算她真的是妖,哀家也要感化她,何况她只是一个凡人。都散了吧,哀家累了。语毕,宫人们便簇拥着太后缓缓离开了。
大臣们你望我,我望你,都怕被陛下迁怒,纷纷道:陛下,臣等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哼,这帮老匹夫,纳兰萧炎愤愤不平道: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喊着杀人,现在倒是怕陛下怪罪,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纳兰杰赫看着纳兰权霈失魂落魄的,担心道:陛下还是先回宫吧。
嗯。
都离开了北麒门,只剩下几个收拾着现场的宫人。
纳兰允拓回到太极殿中,陆公公立马迎了上来,微笑的躬身道:陛下,您回来了。
纳兰允拓并未理他,盘坐在长案前,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陆公公知道他怒火未退,但还是倒了一杯茶,陛下,来,喝口茶吧。
啪……纳兰允拓甩开陆公公手上的茶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哎呀,陛下,没伤着手吧?没伤着就好,要不然啊老奴可是罪过啊。
外面的小太监报道: 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纳兰允拓淡淡道:宣。
是。
皇后进了太极殿看见陆公公蹲在地上收拾着残片,便知道陛下还在生气,轻轻道: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吧。
谢陛下。
陛下莫要生气了,以免伤了龙体。
纳兰允拓并未看皇后,质问道:谁的主意?
皇后淡淡:宛昭仪。
为何不阻止?
皇后苦笑:臣妾虽统辖六宫,但又怎能越得过太后?此言之意指主意虽然是宛昭仪出的,但却是太后主导的。
纳兰允拓敛目似是有些疲惫,皇后轻轻走到他身后,陛下,让臣妾给陛下揉揉吧。
嗯。
皇后纤指轻轻的给他揉着太阳穴,轻问道:陛下,北军营怎么样了?
他享受着皇后柔软的手指,给他揉的有些舒服,淡道:还好。
皇后有些犹豫,但还是试问道:“北军营向来都是好好的,为何今日会突然都中了毒呢?”
纳兰允拓突然抓住皇后的手,睁开双眸看着皇后,皇后顿时一惊,跪下道:“陛下恕罪,是臣妾越境了。”
皇后辛苦了,回去歇歇吧。
皇后听到陛下温声的话语,顿时放下心来,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