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告退了。
纳兰允拓静静看着皇后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其实他知道今日北军营的中毒都是太后一手所为,虽是亲生母子,但在大权面前,谁又能抵得过权力!太后看似一心向佛,却在满朝中势力遍野。他轻念着:蚩娆,这个满身异能的女子,终究还是有人盯上了她!想着蚩娆便又想起那个一袭旧袈裟的紫眸和尚、昙月,叫道:宋平。
宋平连忙进来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这个昙月。
那个和尚?
嗯,朕对他太好奇了,他长着一张和历王一模一样的容颜,又拥有着一双绝色的紫眸。
陛下,宋平迟疑的开口:那他会不会是……宋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纳兰允拓挥手打断了。
按朕的旨意去做。
是,陛下,臣告退了。
纳兰允拓椅靠着凭几,缓缓敛上眸。
而这边,太后回到长寿宫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内堂,身边只有元嬷嬷陪着,太后闭上双眼,手中持着佛珠在念着,但脑海里总是反复涌现出昙月的画面,太后睁开双眼气的把佛珠摔在沉木的地板上,散了一地。
太后,太后息怒啊!元嬷嬷赶紧俯身劝解。
太后面色惆怅,口中呢喃道: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太后,知道什么?
听到元嬷嬷的声音,太后顿时吐了一口浊气,没什么,哀家只是觉得今日那个和尚有些奇怪。
是啊太后,元嬷嬷也不解道:那个和尚竟然长得和历王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
但是什么?
元嬷嬷突然瞪眼一惊,他……
太后怒道:他什么?
元嬷嬷蹙着眉:奴婢想起来了,他虽然长得跟历王一模一样的容颜,但他举手之间的动作和气质竟然像“晅帝。”
太后叹了口气,你这么说哀家倒是想起来了,“先帝七分像晅帝,而拓儿有六分像晅帝,但历王却有九分像晅帝。”当初历王出生时,他就高兴不已,历王满三时晅帝就病入膏肓,嘱意要立历王为太子,这也正符合了先帝的心意。
元嬷嬷你派人去查一查,这昙月到底是什么人。
是太后,奴婢马上去。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姬红泪日复一日的每天辛苦的干着累活。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被打的原因,干着最勤快的活,说的是卑微的话。脸上由于睡不好吃不好,消瘦暗黄,双手之间出了很多泡,长了许多老茧, 干的活多,手也就破了皮,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不想被鞭打,就得习惯任何你不习惯的事情。
自从到了掖廷以后,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任何事情,就连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都会梦见她在刷着恭桶,干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她偷偷的趁着嬷嬷不在的时间,才敢直起身子歇一小会,她不禁想起纳兰允拓和蚩娆,听冬会偷偷提起过,蚩娆已经被放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姬红泪念道:“纳兰允拓,你到底有什么计谋?在筹划什么?我不相信你让我进宫,就是这样让我在掖廷刷着恭桶。”
忽然又看见嬷嬷拿着鞭子过来,姬红泪连忙的蹲下刷着,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裂嘴,但还是躬着身子恭敬道:嬷嬷好,请问嬷嬷有什么吩咐吗?贱婢一定会如时完成。
嗯,嬷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没什么,看你表现的好,刷完了这些就去歇息吧。
是,嬷嬷,贱婢多谢嬷嬷。
看着嬷嬷转身离去,姬红泪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又疼又黏,旧伤好了新伤又增,新伤未好又在添加。姬红泪苦笑,她以前的那些小聪明,在这里根本就一丝一毫都用不上,忍,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去的。到了晚上,姬红泪睡觉时,发现床上的被子都是湿的,谁?是谁?谁弄湿了我的被子?
是我,一个身材高挑,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高傲的看着她。
是你,你为什么要弄湿我的被子?
我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姬红泪忍着怒气,我记得我进来一个月为止,从未得罪过你。
哼,那女子盛气凌人道:你进来才一个月,而我进来也有一年了,按理说我是前辈,你是晚辈,你怎么就从来不懂得要孝敬我呢?
孝敬?姬红泪蹙眉。
看来你是不懂得孝敬,你没看到她们每天都会给我干活,都会给我洗衣服吗?
姬红泪无语,就是这个冬梅从入掖廷到现在,一直在背后捉弄她,陷害她,让她被鞭打。每次姬红泪干完的活,她都会去冒认说是她刷,结果又变成了姬红泪偷懒不干活被鞭打。没想到进了掖廷就真的连一只蚂蚁都敢欺负她,姬红泪淡淡道:冬梅姐姐,这个我还真的不会,再说每次我刷完桶和干完的活,好像都是被你冒领了,这难道还不足以孝敬吗?
冬梅听着姬红泪说这些,顿时冒火道:你……来人,给我狠狠的打,突然从门外拥进一群宫婢,狠狠的把她按在地上,打的打,踩的踩,扯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