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正是。
蚩娆听着她们的对话,出声道:杳娘还有一个漂亮的哥哥。
此话一出,他们都看向杳娘。
没错,杳娘微笑道:我正是与哥哥住在一起。
姬红泪赞道:杳娘这般绝色,想必哥哥定是芝兰玉树。
姬姑娘夸奖了。
纳兰允拓始终沉默不言,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茶盖,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正好代鸢端着茶来,缓缓的给他们倒了茶。
杳娘,请喝茶。
谢姬姑娘。
请,杳娘端着茶杯缓缓的饮下,放下杯子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姬红泪挽留道:杳娘还是留下来用晚饭吧?
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杳娘,那你路上小心啊。蚩娆拉起杳娘的手,感谢着:真的很感谢你收留了我。
娆姑娘,没什么的,找到了你的姐姐们,就别再乱跑了,自己好好照顾着,我先走了。
嗯。
杳娘慢走啊。
凤染尘也招呼了一声。
杳娘点头:嗯。
姬红泪叫道:阿娆,你跟我去灶房洗菜吧。
哦,好。
我也去。
凤染尘她们到了灶房,姬红泪边择菜边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对了啊?阿娆,凤染尘也问道: 那个和尚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长着一张与历王一模一样的容貌?
蚩娆苦笑着:是啊!你们都在问我,他是谁?他是什么人?可我要怎么回答?
阿娆,你认识他是吧?凤染尘握住她的手心,语气温和道:你叫她昙月哥哥,你看她的那种眼神,定是早已相识已久。
蚩娆定定的看着姬红泪和凤染尘,双眸中含着泪,伤心道:“在想起那些往日,真的让我惊恐至极,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场火刑中,当火烧着我的脚下时,我真的犹如进入了地狱般的火狱,我望着地下无数人,却无一人能救我脱离火海,我绝望至极,脑海里早已一片空白。当他念着佛语出现在我眼前之时,我所有的绝望瞬间复活,我相信他还记得我,才会在我有危急之际出现在我面前救我。我就像死过一回又活过来的人,再也不想提起往事。”
蚩娆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姬红泪和凤染尘也伤心哭着各抱着她,细细安慰着:对不起,阿娆,真的很对不起,是我们没有能力。
蚩娆哭着叹了口气:都别哭了,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这一生只想活得简单些,不想活得太累。
那个和尚……噢,昙月是不是他带你来怀州的?
蚩娆看着凤染尘点头:是。
凤染尘想起昙月,杏眼深道:他一双紫眸,夺目惊人,他定非一般和尚。
算了,不说这些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染尘,你带阿娆去厢房歇歇吧,一会饭做好了我再去叫你们。
嗯,阿娆,走,我带你去吧。
嗯。
晚上夜已深,纳兰允拓一个人静静在厢房写字,突然门响了。
进来。
爷,原来是宋平。
爷,有消息了。
说,纳兰允拓头也没抬,始终静静的写着字。
“在西郊城外,养着七万精兵,六万马匹,且粮草充足,更是日日训练。”
“听到这里,纳兰允拓手中的笔突然停住,乌黑的双眸中一片深沉,冷然道:西岐侯拥有二十万兵权,如今暗中豢养七万精兵,又与南齐勾结,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
爷,宋平立即道:那怎么办?南齐虽是小国,但若西岐侯与南齐勾结,那拥有兵权也是五六十万,到那时岂不是要失了怀州。
纳兰允拓脸上还是一片沉静,双手背于身后静静地望着窗外。
宋平见他沉默不语,本还想再说什么却原地静静的候着。
片刻,纳兰允拓忽然道:“把消息放出去,让蒙石普收到有亓京的人涌入怀州,并且有朝廷之人。”
啊?爷,这样做不等于让西岐侯知道了我们?
哼,我就是要让西岐侯知道我们。
这……宋平担心道:那这样爷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纳兰允拓转身目光看着宋平,霸气道:“他只知道有朝廷之人,并不知道朕就是纳兰允拓。狗急会跳墙,朕就是要逼他。”
人在危急的时候都会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和势力。宋平双眸闪亮:爷这招果然高!
“朕离开亓京经已有一月之余,如今已是仲夏之季,朕不想在西岐侯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宋平双眉紧蹙,担心道:可是爷,属下还是担心这千里迢迢的,爷一时该怎么调兵?
纳兰允拓又缓缓的盘坐下,淡淡道:此事朕自有主意。
是,属下马上去办。
此时已是亥正,姬红泪和凤染尘叙一会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