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赐等人抬着十具鬼子尸体,狼狈不堪的回到日军驻地。
日军驻地的大院,四周的大灯明晃晃的,照的驻地一片雪亮。
万健仁和玉长生都没有回去。
铃木怒火没消,他们就得在这熬着。
当看到狼狈的一队人马回来,万健仁第一个冲了过去。
“天赐啊,回来啦。”万健仁边跑边说。
等到了跟前,看到鼻青脸肿的赵天赐,万健仁直觉一股血冲上脑门。
“哎哟,天赐啊,你、你受伤了!”万健仁凑上前,从兜里掏出帕子,轻轻给赵天赐擦嘴角。
“嘶。”赵天赐向后仰了一下头,哭唧唧地说:“县长叔叔,好疼啊。”
“哎、哎,快走,跟叔去看大夫。”万健仁拖着赵天赐就往外走。
“八噶!怎么回事?”这时,铃木歇斯底里的吼道。
万健仁脚步一顿,刚刚忘了,这还是在日军驻地呢。
他转过身,看到背对铃木的玉长生,正在朝他使眼色。
万健仁犹豫了一下,松开抓着赵天赐胳膊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铃木跟前,这才发现,地上一摆溜放着十个鬼子的尸体。
最边上的一个他认得,是木村。
“这、这、这……”万健仁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抬头扫了一圈,队伍出发时的三辆摩托车不见了。
鬼子就剩下地上躺的十个,其他的八个和莫一刀不见了踪影。
警察和他手下的那二十人,个个狼狈不堪,像是被群殴了一般。
“赵天赐,你的,说,怎么回事?”铃木暴怒的目光瞪向赵天赐。
赵天赐瘸腿向前走了走,用手轻摸嘴角,说:“我们碰上了两伙土匪。”
“我是说,他们怎么回事?”铃木显然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躺在地上的,都是他的手下。
而这些警察和县政府的人,除了受伤,没有死亡。
“皇军们,被、被土匪给杀死了。”赵天赐小心翼翼地看着铃木,小声回道。
“为什么被杀死的全是大日本皇军?”铃木怒问。
“这个,土匪说,和大日本皇军不是一个祖宗,杀了。”赵天赐回道。
“你们,为什么都没事?”铃木喘着粗气问。
“土匪说,看在我们和他们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揍一顿就行了。”赵天赐无辜地说。
“八……噶!”铃木突然抽出军刀,双手紧握,咬紧牙关,双眼暴突。
万健仁赶紧挡在赵天赐前面,小心地说:“中佐阁下,息怒、息怒,土匪行事向来无状,这怨不得这些人呀。”
铃木咬的牙咯咯响。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目光定格在木村身上。
然后,换个看去,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十个人的死法各不相同。
木村,似乎是一枪毙命。
他是死不瞑目的那种,未闭上的眼睛里,有震惊、有愤怒。
有一个鬼子是一刀毙命,手法类似莫一刀,但可能是刀具不同,呈现的效果也不同。
其他八个,好像是被混乱打死的,死状很惨的那种。
还有八个,上哪了?
铃木猛地将目光转向赵天赐,问:“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遇到第一波土匪的时候,打死了三个,伤了五个,木村警卫长说,先搁在路边,等我们完成追击任务,再回头接他们。”
“那他们在哪里?”铃木忍着怒气问。
“他们没有了。”赵天赐说。
“什么叫他们没有了?”铃木咬牙问。
“就是没有了。”赵天赐重复道。
“怎么没有了?”铃木牙疼道。
这个赵天赐,回个话怎么这么不着边。
“不知道怎么没有了。”赵天赐使劲瞪了瞪一双肿得老高的桃花眼,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铃木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
“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连摩托车也不见了。”赵天赐赶紧回道。
“嘶。”铃木吸了一口凉气,问:“你们没有找?”
“找了,就像消失了一样,周围啥也没有。”赵天赐说着,向后看了看,说:“不信,中佐阁下问他们。”
“嗯嗯,就是消失不见了。”
“对,地上连根毛都没有了。”
“是的,会不会遇到了鬼打墙?”
“……”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是如赵天赐说的这般。
“木村警卫长是怎么逝世的?”铃木闭了闭眼,又问。
“木村警卫长死的冤啊。”赵天赐突然拖着哭腔说道。
“快快地说。”铃木不耐烦的说。
“是。”赵天赐擦了一把眼,疼的“嘶”了一声,说:“在遇到第一波土匪打了一仗后,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