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太多的机缘巧合。
而像伯夷、叔齐那样的先仕后隐,历史上则有太多的例子。比如助越伐吴后退隐定陶的范蠡,助汉灭秦退隐秦岭紫柏山的张良,辞官归隐的陶渊明,文武全才却不能抗金兴宋,退而创立全真教的王重阳等,都是前半生身在庙堂,后半生归隐山林,属于先开后合的一种。
先仕后隐也分什么情况,有些是自愿归隐,比如范蠡、张良,看清了,也就放下了。有些是无奈归隐,比如伯夷、叔齐,私逃离国不仅仅是因为推让君位,而是心存对商纣的不满,却又无力改变,索性眼不见为净。陶渊明也是因为对官场不满才隐居,却又因其隐居诗赋而名垂千古。
几千年来,这些一代代隐士的文化传奇和气节风骨,为中国文化注入了一种神秘色彩,也形成了令人无限向往的隐士之风。
看着老梁唾沫横飞的样子,牛娃打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真看不出啊老梁,你对这些弄得够深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转过头:“你不知道吧,老梁写这些的文章,都登上市报了。不过,他也就是在这儿说说,过过嘴瘾,在家他一个隐字都不敢提。”
牛娃就问:“为啥?”
司机一笑:“他老婆都听烦了,他一说就骂,整天说那些没用的干啥,你只要每月把工资拿回家,爱死哪儿死哪去。”
老梁尴尬地笑了笑,又接回了地气地说:“其实,人活着就是过日子,隐居就是另一种过日子的方式而已。而过日子,无外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种追求,只不过我们这些山下的俗人,追求的物质生活多一点,而山上的修行者追求的精神生活多一点,就这点差别而已。撇开那些做样子玩玩新鲜的假隐居和江湖骗子不说,我总结了一下,真正的隐居就不外乎四种:一是出于信仰而纯粹地养心求道;二是功成名就,寻找心灵的寄托;三是看透尘世的文人雅士,追求放归山野的人生境界;四是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了挫折或困境,躲避到山间以获得暂时的清净。你这次想要找哪种的?”
牛娃说:“也没啥具体目标,就是除过和尚和道士,其他的只要是真隐居,都行。”
老梁说:“那好,我给你找一个哲学家吧,这人原先是搞社会科学的,在大学里教过一段时间哲学,懂得很多,就是人有点疯疯癫癫的,不过也难怪,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哲学的尽头就是疯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