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修静(1 / 2)

我的股市 山下竹园 3820 字 2022-12-29

山上山下本一统,闭关打坐皆为静

周末转眼就过去了。

这两天,我哪儿都没去,就呆在家里,听牛娃讲他的终南山之行,听他这些隐修的故事。

讲完后,牛娃迷离着眼,仿佛还恍惚在终南山里。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说那对做直播的神仙伴侣,到底算不算隐修?”

我问他:“你觉得那对小情侣,快乐吗?”

他说:“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

“那么,你觉得他们心里宁静吗?”

“应该是,是宁静的。他们俩别看年龄不大,但总是有条不紊的,不带一点慌乱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其实,人生本身就是一场修炼,反正都是活生生的生活,又何必在意是隐修还是显修。”

此刻,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总以为高山之上,绿水之旁,幽幽竹林里隐着一座茅舍一曲木廊,一人一琴,不食人间烟火才是隐士过的生活。直到有一次去往官厅水库探友,当时因为堵车,不得已绕山路走,途中经过一些小的村庄,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或悠闲或忙碌的人们,他们看到陌生人经过的眼神有一种淡定和平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宁,让我瞬间有一种顿悟:隐居的目的,要达到的不就是这种恬淡和宁静么。

隐居是为了修炼,修炼是为了修养身心,凡是能修心养性的地方,就是道场,何必固囿于山上或山下,幽林或闹市。

有时候想想,能从那里经过已经实属机缘偶起了。地球太大了,人太多了。有时候,能作为别人生命中的过客飘过就很幸运了。这些人日复一日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有奢望,也没有抱怨。忙碌着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赋闲时邻里相邀一起下棋喝酒聊天。这样的平淡,似乎看上去要比那些所谓的隐居要安宁的多。

隐士们选择归隐深山,不想面对凡尘,是因为还眷恋,怕自己迷失,所以远离。

古往今来那么多隐士,其中不乏沽名钓誉之辈,把隐弄成了行为艺术。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都只是把隐居当成一种工具而已。

真正的隐士,是踏踏实实脚踩土地的人,是平平淡淡过着日子的人。即使偶尔也感到伤感,但更多时候选择笑看。没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那么高雅,他们得到时会高兴,会感激;失去时会悲伤,会怀念。不是孤家寡人,独自面对时间。是融入生活,与周围的人一起看着喜怒哀乐,在岁月中缓缓走过。

隐士,这个世界上很多,大概他们并不知觉:朴实的生活,才是修炼呢!

钱也花了,苦也受了,进山修行能得到什么?如果是跟风,想在人杰地灵的终南山快速达到某种修为是不可能的。有些人可能认为,只有到了终南山才能会有得道的‘’捷径”,殊不知历史上“终南捷径”是一条取巧致仕的法子,其真实内涵与“隐修”完全相反。唐代时天子为彰显政治清平及乐善求贤的风度,会礼遇隐士,赐给他们官职或金银珠宝。因此很多盛唐士子便“以隐求仕”,期待通过打造隐者的名声换得某一天奉召入朝做官,这才有了“终南捷径”的说法。

古代有人利用修行求功名,现代自然也不乏沽名钓誉与跟风者,当然并不是说所有隐士都是如此,终南山上真正有修为的高人很多,不过对于城市人来说,在山上与世隔绝住上几周真的能找到宁静吗?媒体报道这些“隐士”时曾不无讽刺的描述道‘’说这话时她正坐在越野车上玩弄智能手机,沿着泥泞不堪的道路奔向山下的芸芸众生。‘’佛家有句话,“不破本参不出山”,在你没有建立起对生命的一种认知,一种正确的见地之前,住在山里很容易出问题。当然出发点不同,求的“果”自然也不同,若只是想给自己添上个“隐士”的风雅名号,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整日穿梭在林立的高楼里,从闹铃里倏然惊醒,在地铁中摩肩接踵,于疲惫中昏昏睡去,在竞争激烈中浮躁不安,在“内卷”打拼中身心憔悴,所以才会向往山林幽居的宁静,梦想着逃离北上广,在生命无所欲、托体同山眠的氛围里,去追求诗和远方。

殊不知:心在哪里,家便在哪里。有的人挤破头从深山来到了繁华的大都市,有的人又从喧嚣回到了安静的山村,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在这个高速运转的社会,太多人一直不停地争先恐后往前跑,却顾不上问一问自己内心深处,到底要去哪里?

陶渊明笔下的田园归隐生活之所以让无数人向往,是因为他为我们提供了一幅理想的隐居图: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如果在平日的生活中就能达到心境安适,谁还会去追寻苦行中的心静安逸?

所以如果我们真有一颗做隐士的心,那么身处闹市也能修行,不必远上白云之间。

可谓心中不平静,藏山也枉然。

“超脱人生,不忘人性。”“拥有就是负担。”道理谁都知道,可是这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