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种感觉,与小时候相比,天气是越来越暖了。
时间已经是11月中旬,早上起来时候,天气还相当不错,到了医院是临近中午,只觉得太阳不甚大,此时太阳稍稍下去些,天上竟是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孙南北寻个椅子坐下,靠着窗,望着外面。
从他去外面读书,工作,五年未曾归家,也就五年,没见过雪了。
南方是没有雪的。
此时斜靠着椅子,若是手中有一杯热茶,屋内置一暖炉,再围坐上三五好友,该是一番活泼热闹的景象。
可惜,手中无热茶,房中无好友,楼里倒是有地暖,只是这段时日,供暖公司估摸着也是能省则省,到得被投诉监管的时候,再把炉子烧热。
此时几个医生已经被赶了出去,或是说请了出去,无甚大碍,孙南北也不甚在意。
他对几个医生没什么恶感,放在以前,也不太会去主动得罪人家,不过也断然谈不上喜欢,也不会去故意逢迎就是。
鬼交,也称梦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常年做梦的人,因睡眠质量不高,身体会逐渐变差,其实也不算得什么大事。
不过,若得病之人是富家千金,以及这常年的梦,都是灵体入侵,鬼交之梦,便是问题所在。
一是家中有钱,二是元气受损,根基有失,长此以往,不能行房事,嫁不得人做妇。
这种病,就叫做疑难杂症了。
孙南北和医生们的冲突,倒不是谁更能在这吴师长面前出得风头,落得人情,或是赚得钱财。
某些方面孙南北也理解对方,因为现代医学的,多是务实不务虚之人。
凡是用检查结果说话,认为孙南北是道听途说,江湖骗子之流。
这就是认知差了。
自金手指得了去,谢重楼的师兄受那些内伤,村子附近西面工地诱得了那条喜阴的白蛇。
孙南北每每极目远眺,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他曾经以为是错觉,他曾经以为是那条白蛇。
但是,不对。
蛇在山上了,那种感觉还在。
也许谢重楼自己都把七门的历史当成了故事,只觉得是什么江湖门派。
不过孙南北,有更多的想法。
这世界的神奇,或许会逐层的揭开面纱。
孙南北特意的收集了一些信息,这些均是在网上可查的,多是被人们当做笑谈。
年中的时候,岛国的“圣岳”富士山,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喷发,死伤无数。
传言,有一人,从中生还,此人被发现时,浑身赤裸,却是毫发无损。
不过后来再没人见过此人,传言终究是传言。
这种传言,国内也有。
说是中秋的时候,江宁城雷雨大作,有一人被雷劈过,送去医院,毫发无伤。
也许是生之泉喝的多了,孙南北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是自己,是空气,或者说就是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和医生们产生冲突矛盾的主要原因。
一个,相信科学。
一个,等待神秘。
吴震,吴师长,最终还是坐到窗前来。
病房很是宽敞,二人坐在窗前,与他女儿的床位倒也有些距离。
孙南北从窗外收回目光,也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开口。
说什么呢?
二人均是不擅言谈,既然是主家留了他下来,赶走了其他人,便只等人家安排好了。
吴震是个当兵的,当了一辈子兵,走到现在这样的地位,也不用随便与人笑脸,都是别人给他赔笑。
然而,此刻,为了打破这屋内的僵局,缓和刚才并不十分和谐的气氛,他僵硬的笑笑。
“孙医生,这病,可曾确认。”
孙南北心里清楚,这也是他想走并且烦躁的地方。
对方不信任他,却因为无计可施,还得找他看病,但是仍然不信任。
他呢,是不想跟这种麻烦事去交流的,不信任还看什么病?
没办法,还得看。
孙南北点点头,讲给他听,床上的吴伶莉也侧头听着。
“其实,鬼交之症,也叫梦症,指的是人被灵体侵犯。”
“至于这灵体由来,一说是狐仙,一说是精怪,也有说是有怨气者。”
“其实在中医的典录里,也是有记载的。曾有医者遇到一石匠之妻,患病时才18岁。患者自述,与伶莉的情况比较像。”
孙南北看了眼吴伶莉,见她抱着被子偷看,向她笑笑。
吴伶莉像是被抓到一般,头埋的更深了。
“一天夜里,梦见一美少年,自称比她大两千多岁,因有夙缘,向其求欢。她那时似梦非梦,不敢推辞,遂行婚礼。宾朋满座,皆不相识,锣鼓喧天,觥筹交错,满房家具,红漆灿灿,而他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