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脑袋，觉得身上轻了些，那种体内沉疴的感慨已经散了不少，但精神上的疲惫仍旧，浑浊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似得从脑海中闪过，她转过头去，床前哪有什么小圆桌。

江毓宁疲惫而困倦地皱着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着她。

屋内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掌中托着香的知夏从一个角落转到另一头，磕头道：“各位神仙各位菩萨，小奴知道平日里对你们的供奉是少了些，也不守时，但小奴都是有原因的，小奴保证，只要你们能让小姐早日康复，小奴一定日日供奉，再不偷懒，绝不偷吃。”

江毓宁扯了扯嘴角，觉得“flag侠”这个称号无人比她更适合。

“知夏。”

知夏的后背怔了一下，快速转过头，看见江毓宁慵懒地横躺在床上，半撑着身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知夏眼眶一下便红了，胡乱将染着的香往花瓶里一丢，奔到床前，瘪着嘴角，睫毛也跟着一颤一颤：“小姐，你再不醒奴婢就打算去天檀寺请和尚来给你作法了，哇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