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小福子高亢的声音入耳:“给福晋问安,给各位主儿问安。”
小福子堵在门口利落的甩了甩袖口,给福晋率先请了安。
福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身旁的采音冷声道。
“还不让开,福晋要见你们主儿。”
小福子低垂着脑袋,笑着回道:“哎呦,真是不巧了,福晋,今个天寒,我们主儿早起不适,所以又歇下了,您们要不明日再来?”
这话引得福晋冷笑一声,她抬起眼皮,轻蔑的扫了一眼小福子。
“这映月阁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奇特,还有,本福晋今日不是找你们主儿唠家常的。”
这声音透着阴沉,后边跟着的太监狠狠朝小福子肩膀猛地推了一下。
“你个奴才,也配挡我们福晋的路。”
“哎呦...”
摔了个屁股蹲儿,小福子却不恼反笑。
恭维的凑到福晋那拉氏身侧:“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爷虽进宫了,可爷一直都有交代...这我们主儿孕期不适,可不见人,福晋也一直宽宏,都能体谅啊,今个您也...”
小福子的话引得福晋那拉氏皱眉。
见那拉氏不耐烦,一旁跟着的太监也再次上前,刚要甩小福子个耳刮子,把他推开。
不料,这手才悬在半空,屋内门帘子就掀开了。
是望舒早就穿戴整齐,冷冷盯着众人。
她明明唇角带着笑意,可眼底的冷却足以吞没一切...
“公公,且停手吧!”
那太监往福晋那瞅了瞅,见福晋微微点了头,便悄悄收了手,退下了。
“不是身子不适吗?终于...也肯见人了?”
“福晋与众姐妹在映月阁如此大的排场,妾不醒也难。”
望舒对着那拉氏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个礼,再往福晋身后瞥了一圈。
这人凑得到是齐整儿,除了挨板子没恢复好的李侧福晋,与不爱聚堆儿的年侧福晋。
该来的都来了...
“这孕期睡得多了不好,人啊,还是得多清醒着...得了,大家伙儿就别再门口冻着了,走,进去!”
福晋拿了一把嫡妻的款儿。
这映月阁到成了她的地盘一样的随意。
眼瞅着众人涌入正厅。
连翘与白芷连忙抚稳了望舒。
“主儿...”
她却笑着小声回了句:“放心,谁都没我孩子金贵,我气不着...”
“哎...”
正位被福晋那拉氏坐着,望舒坐在她右侧。
“这雪天本福晋原不打算前来,可无奈啊,来清雅居的人太多了,本福晋想替你瞒着,也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