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福晋可要说妾兄长一事?”
望舒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倒是惹得众人有些讶异。
在福晋左边坐着的完颜氏眼神四下兜转了一圈,跟着开口了。
“钮祜禄妹妹啊,你既都知道,也该对你的兄长多加管束一些啊,这弄得满府乌烟瘴气的,还得咱们福晋收拾这个烂摊子啊。”
康佳氏闻声冷睨了望舒一眼,冷嘲热讽道:“有些人自认为得了宠,便想着要鸡犬升天,真是可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家那条狗的能耐,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好啊...”
望舒闻声,眼神从福晋身上转到了康佳氏那边。
“康佳姐姐说话一向直爽,可也该顾念着您怎么也算世家出身,动不动就拿畜生作比喻,可是您觉着这畜生也与您一样,都是能喘气的就算是一类了?”
望舒极少这样当着大家的面给人难堪。
可康佳氏屡屡的冒犯,她早就不想忍耐。
虽然达安这个人,惹她厌恶。
却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兄长,侮辱他,也就是侮辱自己一样,她自然不会惯着。
“你...你住口!”康佳氏被怼的的有些语塞,还是一旁的完颜氏小声劝慰:“好了,好了,康佳妹妹...”
康佳氏气息不稳,才要再次开口发作,却见上头福晋瞥了她一眼。
霎时间,她就咽下了这口气,头一撇,不出声了。
“行了,你们都是爷的人,后院的规矩都白学了?污言秽语的,也不觉难听!”
那拉氏厉声训斥,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门外脚步声渐重,全都侧头悄悄打量。
啪嗒——
门帘子被掀开。
胤禛带着股寒意自屋外匆匆赶来。
“给主子爷问安,主子爷万福...”
“............”
屋内众人起身行了礼。
他才撤了身上的斗篷,匆匆坐到了正位上。
“爷,您刚从宫里回来,本不该叨扰您,让您好好歇着,但这事儿说大也不大,可万一处理不好,就丢了咱们府的脸面,故而妾身不敢擅自裁定,还请爷做主。”
福晋低着脑袋恭顺的回话,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望舒那头打量着。
胤禛听着,转头看着福晋:“你是说钮祜禄.达安的事儿?”
闻声那拉氏倒是有些惊愕。
这四爷一向不在意后院,怎么自己才一开口,他竟也猜到了原委?
那拉氏点了点头,又适时的有条不紊的回答道:“爷许是也有耳闻了,钮祜禄.达安在后院与不少人聚众赌博,要知道,爷一向最重视后院的秩序严明,而如今严禁赌博本就是京中近来最紧要的事儿,先不说这下人们沾了赌瘾便会懈怠主子交代的差事,再有,如今爷在京中也是主张禁赌,他如此与您主张言行不一,也不知是借了谁的威风,竟敢与爷背道而驰...”
福晋那拉氏有理有据,即把钮祜禄.达安所做之事的严重性放大了几倍,又将他身后的望舒也一同牵扯进来。
她与胤禛多年夫妻,她也最知道胤禛看重的是什么。
钱财,美色,甚至官职...
他都不甚在意。
他最在意的,是能否真正衬了万岁爷的心。
而若是谁敢往他身上抹了脏水,或是误了他的前途。
他才会是真的能把那个人千刀万剐了。
望舒见事态有些不妙。
便想着圆回来些,毕竟他也算是这副身子的亲生兄长。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他若真的犯了一个无法原谅的大错。
那即便自己未曾参与,可以后胤禛每每面对自己,是否就会想起那件祸事。
再对自己心生芥蒂。
这样自己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爷,福晋自然不会诓骗各位,想来也是实情,可兄长的性子爷是见过的,他虽然顽劣,却也没什么坏心,这次也的确是他犯了错,要不这样...他若亏欠各位银子,全都有妾来偿还,另外您就赶了他出府吧,他虽是自家兄长,可妾知道,他并无长处,又有些改不掉的坏毛病...”
望舒的话没说完。
底下的刘氏却忍不住开口了:“钮祜禄妹妹,您光说您赔,可这银子您只怕也是赔不起的,就光说我手底下的太监小金子,就被他骗去了五十两银子,还有邹姐姐院子里的,你说句话啊,邹姐姐!”
一旁的邹氏被刘氏点了下,有些支吾的笑了笑,她眼神往上头胤禛那瞟了瞟。
见胤禛还没表态,她也不敢随意战队。
就小声开口道:“刘姐姐说的...也算是实情,可妾都听主子爷安排...”
见邹氏不冒头,李氏只能白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咒骂了句:“废物!”
见如此场面,康佳氏明显坐不住了。
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