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舒听明白了。
却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就只是保持体力,即便疼的钻心蚀骨,也尽量不嘶喊。
身子本就虚弱,若是不调整呼吸,保持清醒。
她真的很怕,就那么一尸两命了。
阖上双眼,重重的吸了口气。
“...药...药...”
“哎,白芷已经在煮了...您马上就能喝了,您要坚持住啊...主儿!”
绝望,迷茫,痛苦...
她只能咬着唇。
白芷端着橙红的药汤快步进来,连翘立马接过。
她用汤匙搅弄几下,手背飞快抹了就快从眼眶落出的泪滴。
“主儿!来,喝药了...”
望舒下唇被咬的破了皮,渗出丝丝鲜红,可耳边听到连翘的声音,还是努力张了嘴。
她想活。
她真的想和腹中孩子都能平安。
“额...”
药汤的苦涩她仿佛尝不出了,只感觉嗓子好像被刀划了个大口,每当液体流淌过去就像是将原本恢复好了得伤口再次狠狠撕裂...
疼,除了疼,她没有了别的触觉。
..............
府邸大门处——
小福子将沉甸甸,装着银锭子的布袋偷偷摸摸塞到了府兵的手心儿。
“大哥...通融通融...这个是孝敬大哥的酒钱...”
府兵不耐烦的推搡了一把,嚷嚷道:“滚蛋!上边有令封门,再说就是不封门,这大晚上的,你也出不去!府上有府上规矩!”
“哎呦!大哥...您行行好...我们主儿就要临产了!您放我出去,等我们主儿得了救,爷回来您也有赏啊!”
“老子不管什么赏不赏的,我只管看门,再搁这碍眼,信不信我抽你!”
“你....”
小福子也是无奈,连着吃了几个闭门羹,也丝毫没能混出去。
天色还没黑。
可冷风却刮的人脸疼。
小福子不死心,吸了吸鼻子,两手揣在袖口里,四下探看着。
只盼着能找到个好说话的人,放了自己出去。
“大哥——”
“滚!”
“............”
“大哥,这个您拿着...行行好....”
“再不走,我抽你信不信!”
“.................”
小福子眼见这边没戏,就想着再去玉芙居那头磨上一磨。
总之不能干闲着。
要知道,自家主子此刻还在榻上受罪。
一想到那个画面,小福子立马脚底抹油的要往小路走去。
才走几步,身后开门声引得他回了头。
“我们是接生婆子,府上管事的说叫我们今天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与她年纪相当的婆子,此刻正在门口与府兵周旋。
“哦?接生婆子?”
“是,让我们几个过来给主儿挑挑,看重哪个就留哪个....”
“想起来了,管事的确交代过,你等等,我派人带你进院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