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手里的酒,“羡慕你婚事说结就结,说退就退。自由自在,又心怀信仰。”
看着双目迷离,双颊酡红的林晏清,姜缦缨失笑:“陛下醉了。”
姜缦缨欲拿回酒,却被林晏清夺过,护在怀里。
林晏清靠着姜缦缨的肩膀,抱着酒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知道吗,他婚前不是这样的,他那时口口声声同我说,他可以接受我纳侍五人,如今我做了皇帝,便可纳十五人……”
想起婚前婚后的差距之大,婚后受到的种种非人对待,林晏清扑进她的怀里,很是不争气的哭了。
她边哭边诉苦:“我真的受不了了,自成婚起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吵也吵不散,离也离不了,我悔啊,缦缨!”
这场婚姻,——在她看来稳赚不赔的一场交易,或许正中慕怀瑾的下怀。
姜缦缨一开始云里雾里,到后来总算听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慕怀瑾。
亏她先前以为凤君这般端方君子,是不会与其他男人争风吃醋,使那些腌臜手段的。
她抿唇沉默了须臾,默默的揽住了林晏清的腰:“凤君可都听见了?”
没有回应。
慕怀瑾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现了身。
虽然林晏清出宫时同他说过,她是去姜府与姜缦缨叙旧。
刚知晓父亲去世消息的他也刚好需要出宫一趟,回相府料理老人后世。
可一切都打理完了,慕怀瑾回了宫中在宫中左等右等,等了半个时辰人还是没回来。
这话叙得太久了,慕怀瑾坐不住,便跟出来了,一直在姜府偷摸摸的听着。
方才那番话,全部都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慕怀瑾的耳中。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将醉生梦死没了意识的林晏清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替她拢了拢耳畔的碎发。
“陛下醉得不清,就不多留了。”
“凤君,臣在问您,陛下方才的话您都听着了吗?”
姜缦缨语气淡淡,却给人以逼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