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是我亲自授权认证的契约者。”
说这话时华纳慢悠悠的从那被爆破掉的通道机关门后走出来,毫无一个窃听者的尴尬自觉。
甚至那一瞬间,黄露瑶出现了一种被霸总盯上的错觉。
“虽然是个菜鸟。”
这补刀让黄露瑶确信那果然就只是错觉。
但是有人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听见这话神都几乎立马就把脑子扔了,当时就应允了黄某人的提议。
可是啊,当黄露瑶说了经典台词之后,发现自己够不着亲吻雕像。
“以契约之吻为誓……”
抬起头看了看那被镶嵌在岩壁之中的盘龙雕像位于岩浆之上,黄露瑶自认为没有蛛蛛侠的那个本事。
这时候我们漂亮的埃尔多拉小姐就开始展现了“呕吐神功”。
然后黄露瑶被要求对那一堆呕吐物使用时间逆流。
一块属于盘龙雕像的碎片就此作为关键道具入手。
“以契约之吻为誓,协议达成。”
一条黄鳝扭动着身躯脱离了盘龙雕像的锢缚,受着那契约的指引钻入了黄露瑶的躯壳。
“呵,既然你选择了这黑炭头,那就当你是上当了。”
狡黠的笑意在唇角绽开,每一根红毛都诉说着恶意的华纳表情逐渐阴险。
原本“单纯”的契约之下猛然生长出了好几条附加协议,所有人同时震惊,谁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附加协议中几乎每条都用规则雷霆的制裁作为威胁,神都原本就腥红的双眼愈发闪亮。
坑爹。
那块碎片属于盘龙的龙角部分,按理说神都的存在本不应该那么脆弱,哪怕他现在只是一座雕像。
就连动一下,换个姿势,对现在的神都而言都是奢望。
但他历经上千年的封印,遭受无数正义魔法的洗礼,被生生从身体中掏出所有力量的本源……
却从来无人可以真正将他毁灭。
那么,他的龙角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脱落?
哪怕对方的灵魂曾与他作为姐弟,但山峦恶魔的灵魂没有念力等同于肉身蛮力的设定。
本来也没人注意这事儿,但是在神都面前全程恶人的华纳却是很在意,这让神都感到诧异。
“老家伙,你的角不是连那所谓神明的剑都斩不断吗?怎么现在掉了?你属鹿的,开始换角了?”
他竟然了解我的强度?
莫名其妙的感动在神都心里化作暖流。
关于那根脆弱的角,那当然是因为它被月之君主掰断过。
一位选择以欺骗作为手段谋生的恶魔,毫无疑问会是擅长于花言巧语的混蛋。
神都伸出爪子,指甲在山岩上划下了“hand”的拼写。
神都甩动尾巴,尾尖在地面写下了“tial”的拼写。
最后他伸出舌头,在空气中对世界写下了“lie”。
他生来就是为了给世界披上天衣无缝的谎言。
在分成“阴”与“阳”之前的神都便是会对他的弟兄姊妹们展现顺从,不论他们的排名是否高于或低于他,他都会为了取悦其他的恶魔君主而挖空心思。
就好像他真的生来就是为了服侍别人,向着他的弟兄姊妹们卑躬屈膝,刻意放低自己的位置,展现他的胆怯懦弱,以此尽可能的示人以弱。
好似这样就可以欺骗其他君主中的大多数。
——曾几何时,也包括那位月之君主。
那支龙角摸起来是炙热如火的,仿佛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引燃周围的什么。
若是凡人,定然是触摸不得,但作为神都的兄长,那位月之恶魔有此能力与特权。
“同你的车夫一样卑躬屈膝,或是同那些蝴蝶一样脆弱无比……我曾听闻,你不喜欢花,是吗?”
在那位月之君主的眼中,神都并没有被称作“君主”的能力与资格。
在那位看来,他=神都能够在恶魔中占有一席之地,仅仅是因为其他的蠢东西更加无能,而且神都的谎言很受其他君主的青睐。
更多时候,那位月之君主不崇尚武力上的接触,不过他倒是不介意能够给神都一个教训。
当时他捏紧了那根被当做权杖一样撑起身体站立的角,手腕轻轻向下一折,断裂声与哀嚎便响彻了月魔的宫殿。
痛苦的咆哮声几个呼吸的时间转变为了发自喉间本能威胁他人的喉音,然而这些本能很快就被神都自己完全吞了下去。
那位月之君主则是屈指把玩着那块烙铁般的断角,饶有兴趣般观察断面流出的赤色液体。
血?还是熔岩?无论如何,那是恶魔本不该有的东西,然而修习火焰魔法的人总是与火相近,身躯像熔岩一样滚烫,鳞片也是如此。
只是那张该拔去所有牙齿已是惩戒的嘴里,永远吐不出与其血液一般炽热的言语。
这样肮脏的东西,在触碰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