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杏眸瞪得圆溜溜,恨不得时间倒退回去,将这句话咽进肚子里。
转了一个大圈,她还是脱了衣服。
现在,又背上了个惩罚!
好亏QAQ
她认命的闭了闭眼睛,声音发涩的问,“什么惩罚?”
薄砚沉漆黑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他思索的越长,阮枝攥着她衣服的手指越用力。
他眼底闪过邪肆,凑在她耳边,咬着她耳垂,用气音道:“再抓我衣服,现在就办了你。”
呼吸喷洒在耳朵上,她颤了下身体,待听清楚他的话,她“嗖——”的一下收回了手,不敢碰他。
这狗男人……不可理喻!
但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自以为隐晦的看了看他的薄唇,暗自思忖:“如果惩罚是打个啵儿,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的唇可没他人这么冷硬。
薄砚沉看她一眼,忽似想到什么,低头靠近她,在她睫毛上下轻颤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她腕骨的伤好全了,没有留下痕迹。
他手指揉捏把玩着她的手,发现她修剪过的指甲又长长了些。
阮枝呼吸一滞,显然是想起来这指甲把他衣服扯开花的英勇事迹。
但她现如今不想剪了。
下次再遇到什么绑架,她的指甲还能有点用。
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得了兴趣,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她有些累的缩了缩指尖,挣了一下。
他刚好低下头,指甲尖划过他的下巴,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很快又变得发红,凸起了一条细小的棱。
她抿了下唇瓣,愣怔怔的看着他的下巴,头皮发麻。
这狗男人不会生气的按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吧。
她吓得身体一个哆嗦。
“……”
他有这么可怕?
薄砚沉目光幽暗的盯着她的指甲,指腹抚过她看起来并不尖锐的指甲尖尖,嗓音暗沉,“这指甲尖利的跟猫爪子似的。”
阮枝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傻傻的笑了几声,“这、这怎么可能像猫猫,啊哈哈。”
薄砚沉抬手摸了摸下巴,眉梢都没动一下,“那就给我交份检讨。”
“?”
“!”
阮枝彻底愣住,她缓缓的歪了下脑袋瓜,嗓音飘飘忽忽重复了一遍:“交份检讨?”
人类的本质是个复读机,薄砚沉点头,“交份检讨。”
他捏了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手写的,八百字,检讨。”
阮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红着眼眶陷入难过之中,悄悄的嘟囔了句,“变态。”
***
直到从房间内出去,她站在拐角的栏杆处向下望时,也还没回过神来。
薄砚沉长身而立,心情很好的勾着抹笑容。
底下的宴会觥筹交错,水晶吊灯散发出莹润的亮光,并不刺眼。
阮枝盯着看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薄砚沉。
他今日仍旧帅的让人合不拢腿。
拐角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条件反射的推着薄砚沉躲回了身后的房间。
门没关严实,阮溯水的撒娇声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哥,我真的不知道阮枝为什么对我抱有这么大意见。”
“我想让陈少将她也带进来,但晚上临近宴会又找不到她的人。也不知道她是被谁带了进来,还反驳我说她自己有请柬。”
阮寒的声音听不太清晰,但能感觉到是很温和的在哄她。
薄砚沉被她推着进房间也没生气,他捏了捏她竖起来听外面动静的耳朵,嗓音低沉,“怎么不让那朵茶味小白莲和蠢货知道你我的关系?”
茶味小白莲?蠢货?
阮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茶味小白莲指的是阮溯水,蠢货指的是阮寒。
“……”没想到薄先生这嘴还挺毒。她解释道:“等他们以为可以凭借陈启安获得无上的财富与荣耀时,再突如其来的折断他们的羽翼,不是更好吗?”
她这话其实有点笼统。
她不知道怎么去界定自己和薄砚沉的关系。
兴许是相互利用吧。
薄砚沉兴味的勾出一抹带着邪意的笑容,突然问她,“那陈启安呢?你那位前男友……”
‘前男友’二字,他念的重了许多。
两个人视线相接,阮枝垂下眼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这样问,或许并不是简单的利用她?
薄砚沉莫名的烦躁起来,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坚硬冰冷的门上。
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乔妤洛顺着声音找了过来,疑惑的看看门牌号,喊了声:“枝枝,你在不在?”
一门之隔,阮枝吓了一跳,贝齿紧咬住唇瓣不敢吭声。
“刚刚听见门响了下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