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消失不见。
“不给你们点回报,我怎么甘心就此赴死?
“好好看着吧,赫尔冥族。”
——
重又回到虫族主舰,年轻的首疗师们恢复了之前在柏年舰上三位一组的模式,立即投入了工作状态。
这次,他们不再需要前辈的指引,自己便能独当一面。
而现在最首要的工作,便是安抚处于第二形态的军雌们。
被支援部队带回的第二形态的军雌们,目前正一位一室,处在相对密闭的空间里。
因为特质网上涂制有药剂,他们的状态被强制镇定。
但半失的理智却又让他们看上去如此焦躁,处于安静与暴发之间。
“克米,弗洛兹他......会没事的吧?”恩可多一路沉默,在越靠近戒室时,心中的担忧越重,忍不住地找寻一些安全感。
克米一反常态,没有安慰他,而是步调向前,声音肃重。
“坚强些,恩可多。这里是前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蒂塔斯与恩可多并行,看了一眼暗暗神伤的恩可多,没有出言。
很快,他们这一组来到了一间飞行种的戒室外。
透过细隔的铁栏看去,那只飞行种的钢翅上、溅满了异植体深绿色的汁液。
汁液有的已凝,有的呈液态,在两对钢翅上斑斑驳驳地挂着,将飞行种的身躯衬得狼狈。
而在它身上,血液还在汩汩流下,盖过暗红色的血渍,又染上新鲜的颜色。
对第二形态的军雌们的医治,要在他们能回到正常身形过后。
处于二次形态,将是军雌们理智最不可控的状态。
如果在医治过程中突然暴动,那之前做的什么都是白费。
飞行种察觉到了陌生者的靠近,发出“嘶嘶”的低鸣,它在辨认来者。
片刻过后,嘶鸣停止,它重又安静下来。
辨认无误,无害。
它放下了戒备。
克米、蒂塔斯、恩可多渐次起手,将意识丝探出,缠结成网,覆于飞行种的身上,随后掐断了与意识丝网的连接。
随着意识丝的逐渐消失,它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身形在发生幻影般的变化。
在不远处,负责保护首疗师的军雌们这才上前,将戒室中已恢复正常身形的战友抬出,送往医疗站。
他们一直跟随在首疗师的身后,却不会在首疗师工作时靠得过近。
第二形态的雌虫们警戒心极强,他们的贴近只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有雄虫首疗师们才能让第二形态的雌虫放下戒心,接受来自意识丝的外力安抚。
而他们只需要负责将理智恢复正常的战友送去医治,处理善后。
这样的配合有条不紊,刚刚好。
克米他们脚步不停,立刻去往了下一间戒室。
处于第二形态的受伤军雌、不在少数,此刻,时间宝贵,不能耽搁。
他们需得争分夺秒!
全身心地投入安抚工作后,一切杂念都将被摒除。
恩可多也没空闲再神伤担忧了。
比起可能性很多的未知结果,牢牢把握住现下正在流失的生命,才是更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