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谢六说的,在那儿丢了只鸟儿。
这算哪门子的借口?
找借口也得找个好点的吧,把他当傻子骗是要闹哪样?
谢六只觉得额角好像有东西在跳,被这人无厘头的话气笑了。
身为一方势力之主,成天对男子的过往八卦来八卦去的。
不知道的还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于是谢六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差点晃瞎了楚钧的眼,都没能察觉到谢六的语气中颇咬牙切齿。
“是啊,有我老相好。”
理所当然见到了楚钧错愕的神情,趁着这人发愣,谢六直接把人扯起来。
一路拖到门口。
被大力推到门外的楚钧被关门的巨响唤醒,愣愣地瞧着严丝合缝的门。
八卦和好奇的神情消失殆尽,语气怅然。
“还真有啊……”
……
溪中山庄外。
凉夜看着第十六次从幻境中出来的晏清和,急忙上前去接住。
一撑住晏清和的身体,便是一口血吐出,晏清和摇摇欲坠,已然十分虚弱。
凉夜急忙就想把人拉到一旁休息,晏清和却分毫不动。
“主子!”凉夜急匆匆道,“小公子定然没到溪中山庄,就算进去了……”也问不到什么。
后半句凉夜没说。
晏清和抓着凉夜,稍稍用力,声音中满是沮丧和悔意:“但是哪里都没有阿景的消息。”
“溪中山庄是唯一的线索了。”
……
溪中山庄里。
南阙曲抱着酒坛子正喝得起兴,就看见那幻境中,晏清和又走进来了。
“阴魂不散的、死不悔改。”
一时之间好心情都没了。
幻境能反映出人在世间最为痛苦、或是最为后悔之事。
他当然就看到了晏清和派人去欺负谢六这件事。
低哼一声,南阙曲知晓世间最痛苦的并不仅止于此,坏心眼的从怀中掏出笛子来。
一炷香后……
“哈?”
看着幻境中的晏清和,南阙曲觉得,这人还真是他见过的,最冥顽不灵的。
他创造了一个幻境。
在这里,晏清和便只当这些是大梦一场,时间也回到他下决定前。
原本南阙曲想让他美梦一场,再打破。
直到他看见晏清和还是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唯一的变化就是,把折腾谢六的地方,从外面,换到了东院内部。
南阙曲:“……”这人没救了。
……
濮阳翎这几日发现,他家阁主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迷。
不止如此,最令人意外的是,除了去拿解药的时候,他家阁主都不再去找谢小公子。
甚至拿解药,也是站在门外,接过谢小公子的解药就回来。
正出神乱七八糟猜测的时候。
“濮阳。”
忽然被点名的濮阳翎有几分被抓包的心虚:“咳……阁主有何吩咐?”
“你说,”楚钧双手并在一起,手指彼此穿插在一起,眉头锁的弧度略显惆怅。
“那溪中山庄,除了那山庄主,还有其他人吗?”
“没听说过有其他人啊……”
濮阳翎说着说着还一弯腰道:“不如属下派人去打探一下?”
“行了,不用。”楚钧捎带嫌弃地撇撇手,“要是能打探到,前几日派过去的人不就该传回来消息了?”
濮阳翎:“……”倒也是,不过本来就是糊弄两句。
“那你说,我打得过那溪中山庄的庄主吗?”
濮阳翎:“?”你说什么?
表情复杂地看向楚钧,后者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上溪中山庄那一片的地图。
看样子研究的还挺认真。
濮阳翎:“……”
“阁主为什么突然想去……”濮阳翎斟酌几番后,慎重地挑出一个词来,“和溪中山庄的庄主切磋?”
莫不是最近吃的太补。
还是……最近吃的太咸?
濮阳翎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那南阙曲——”说到一半的楚钧骤然停下,连自己也迷惑起来。
是啊?
他和谢六的老相好打什么?
“阁主那南阙曲怎么了?”濮阳翎听得心里跟有猫儿抓痒痒一般,忍不住就问下去。
按理来说,那溪中山庄早已避世,和他们销骨阁别提恩怨了,都没打过照面。
自家阁主和那南阙曲是怎么结仇的?
却遭了楚钧的一瞪眼。
濮阳翎抿唇,选择闭上嘴。
徒然被打断思路的楚钧决定不多想了,想打就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