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程仪亲自上表请的,本座就全权交由她去办。”
她撑着方桌,看向程琪:“那么你现在是要地图?”
程琪坚定地点点头,眼里透着锐气,“是。”
“贺予那有,我让她送来。”贺子兰说道。
之后,君臣二人开始第六次夜访,这次又不同于以往。
屋内两蛇都站着,好似有什么紧急的事在说。
“上头前段时间一直在查,你这虽是小地方但也别太张扬,小心些做事!”一个女声似乎在苛责县官。
因两蛇离得远听不真切。
“是是是,因今日县中……”县官忽然声音变小,两蛇根本听不清,程琪蹑手蹑脚地靠近,想听真切些,刚走过去,发觉腿蹲久都麻了,站那动不了。
贺子兰跟过去发觉她动不了很奇怪。
“修建之事得加快了。”那女声说道,县官想,既不能张扬又要加快进程,紧张得擦起汗。
贺子兰听出那声音是谁,是贺壶。
两蛇的影子叠一块,程琪缓过来,出一点细微动作,贺壶忽然注意到这边,根本没声响,又黑漆漆一片,“谁在那?”她放出飞镖后说道,曾为军蛇的警惕让做出这一动作。
不禁吓到两蛇,还把屋内的县官吓个不轻。
程琪见暴露,便要亮刀剑,贺子兰摇摇头,她刚刚看见飞镖,把她揽住,这会忍痛把飞镖从左肩取出,擦了血,又挪附近的盆栽到她们的位置,飞镖丢进去,两蛇逃了。
贺壶点火出来了后,在那个位置只看到一个盆栽。
“首上,您多虑了。”县官弓腰低头地。
“但愿如此。”贺壶把剑插回腰间,一行蛇又回屋去了。
两蛇回到大嫂家,贺子兰脸色不好看,程琪怕她因被自己连累受伤发怒连赔好几个礼,把她逗笑了。
她是惊讶于贺壶如此重视,也就是说此事不小,怕她们害的蛇太多,悔自己查得太晚。“那屋子里的是贺壶。”贺子兰说道。“陛下何以确定?”程琪问道。“你不常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不懂。”贺子兰回道。
贺予的速度也是快,说她到木珂城了,看要在哪联络。
贺子兰想叫她过来。
程琪以为不妥,“贺壶既然起疑,那就不得不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离开这里为上。”她怕连累大嫂。
隔天一早,两蛇向大嫂话别,“你们就这样急匆匆地走啊。”白挣将近十天的租金,大嫂还是高兴的,但相处这些天也有感情,她孤零零住着总归是不舍。
“若有蛇向您问起,您便说请蛇来帮忙,是城中蛇,具体什么来历不大清楚,请来帮忙修屋顶。”程琪编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贺子兰听着直摇头,大嫂连声应好,“你再多说点,真公堂对质的时候,我才不会露馅。你们放心,大嫂对这个地方没什么感情的。”
“没了。”程琪笑着摊开手。
贺子兰拉过她的手臂,向大嫂做最后的道别,“我们做的事,不会对簿公堂的,您放心。”说着两蛇一块走了。
城郊,贺子兰借木信鸽跟贺予联络上,“这是祭坛位置的地形图,还有落衡县的地形图以及木珂城的地形图。”贺予一一介绍。
“木珂城的地形图有,贺予,现下暂时没有落脚点,你给安排一个。”贺子兰吩咐道。
贺予连声应下。
到了新的居所,贺子兰和程琪沐了浴又要出发去探,贺予见她们要出门,问道:“若合祭坛真有问题,那是否再准备准备再去?”
贺子兰回头不解道:“你不是一直有派暗卫保护吗?”
“那下臣加派点蛇。”贺予说道。
她看着她俩这样“出双入对”的,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探查过后,收获无几,防卫森严,无法得知他们的真正用意,也不知他们走的什么路不好利用法术进一步查。
第一次去,贺子兰简单在周边巡查一番,圈了几个点,又偷听他们说了会话。
决定下次一个一个摸过去,程琪认为这样效率太低,她提议附体在一个头头身上,这样找起来不费力。
第一次尝试没成功,又走老办法,忽然有一天夜里,这合祭坛可热闹啦,她们成功附体两个头头,终于窥知这地方的另一面。
一条幽幽隧道下去,无数工蛇劳作,他们大汗淋漓,“初更了,都回去歇息吧。”一个头头说了一句,便走了。
程琪观察到这些工蛇的住所离矿区并不远,而且十分简陋,生活在隧道边也是有的。
这头头和另一个头头一起喝酒去,没想到迎面撞上贺壶的随行侍官程绱,“急急忙忙的,又要喝酒去?”
两个头头恭敬行礼,幸而这侍官灵力浅,并不能辨出她们的气息。
“把那些工蛇盯严一点,过几天上头要来巡查,知道吗?”程绱说道。
两个头头连声应是。
“还有多久竣工?”程绱问道。
“把里边东西挖干净还得一个多月,之后还得处理,转移,没个定数的。”头头回话后,看向另一个头头,有些尴尬。
好在程绱没有发怒,“大祭司跟前可不能这样回话,行,下去吧。”她带着侍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