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文的驾驶技术还真是不赖。车上装着两千多斤的辣菜，硬是在这宽不到四米的长垄地里生生地倒车进来。

小文在车上装，江峰和张家三口人往车上抱，几个人分工合作，不到半个小时，砍倒在地和已经装上马车的千数斤白菜全部装到五征车上。

小文看了眼，不知道是想装一把大还是想装一把大，摸着那几根刚长出来还看不太见的小胡子毛，嘴里念叨着：“不够车啊！”

江峰真想冲上去把他暴打一顿。这分明已经上了厢板一尺多了，还说不够车……

“少装点儿吧，头一趟，到那让人家看看，相中相不中的，再说。”

几个人装车时老张已经弄明白了这菜是卖给学校的，现在看这车装的也不小了，忙出声劝道。

“再砍点儿！”小文大手一挥。

……

人多好干活，片刻之间又按倒了一地。直把车装的要和前面高栏一平才算罢手。

“叔你们回吧，下午再来。让月娥跟车，和我们一起进城。现在学校下班了，我们进街吃点儿饭，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小文把车用草帘子和绳子封上，扭头对老张两口子说。

“现在进街反正也卖不成，咱回家吃饭呗？快，一会儿就好！”老张媳妇赶紧说。

她倒不是不放心女儿跟车进城，是真想让小文和江峰回家里吃饭坐坐。

老张没吱声，侧过脸去看看江峰。

江峰只是朝他点点头。

老张又看向女儿月娥。她正围着车检查菜有没有封好，不时地伸手拽拽白菜和封绳。听着身后突然没人说话了，扭头向几个人看来。

大家一起都望向她。

“看我干嘛？去就去呗，他还能吃了我？”

……

桌上的菜不多，只有四个：宫煲鸡丁、爆炒腰花、锅煲肉、京酱肉丝。

饭也很简单：牛肉馅饼。

江峰静静地坐在对面喝着啤酒，看着小文不断地给月娥夹菜。

被无视的感觉……

……

然后，江峰一个人坐在饭店里，眼睛不时看着窗外停在路边的菜车发呆。

直到小文提着几个衣服袋和水果袋陪着月娥从外面走回来，坐在他面前。

很速度！一个小时不到，月娥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浅绿色的水洗纱港版褶皱喇叭袖衬衣，下摆随意的扎成结。下'身一件仿旧牛仔裤紧身束腰，脚穿一双鱼嘴小凉鞋……

“很漂亮！”江峰笑着赞美道。心中在想，这个季节，难道不冷吗？

……

菜卖的还算顺利，下午两点多一点儿，小文就把车开到了学校门口。后勤主任骑着自行车还没来得及进学校，就被小文拦住拉去过磅。先缷白菜，再去过磅，再缷辣菜。直折腾到三点多，才全部弄利索算帐走人。大白菜比市场价的一毛二还贵了二分，两千多斤白菜应该是能多卖出两盘菜钱……

回家、装车、缷车……这一下午马不停蹄地又卖了两趟，才在暮色中回到张家。

“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快洗洗，这就吃饭！”迎出院门的张母一脸的笑容，伸出手来紧把小文和江峰往院里让。

“我们就不进屋吃饭了，还得回家拉辣菜。三车，八千六百斤，一毛四，总共是一千二百零四块，月娥拿着呢。明天我早点过来，直接去地里。”小文拿出烟来，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张和江峰把烟递过去，用火机点燃。

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支，转身往车上走。

江峰也笑着打个招呼抬手拉开右车门准备上车。

张母一见可不让了，一手一个拉住，非要留下来吃饭。

“让他们回吧，家里人在出辣菜呢，估计还在地里。”月娥拉住母亲，开口说道：“你明天不用太早，这一天就能卖一两亩地，两天就卖完了，忙啥？路上慢点，别疯了似的……”

小文嘿嘿笑着，撸了一把后脑勺，转身上车。

江峰望着反光镜里渐行渐远的张家人身影，不由得一阵摇头。

“怎么样？三哥。”小文笑着问。

“真是好女婿啊！”江峰意味深长地说。

……

江峰回到家里，急忙套了车奔了场面。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忙乱够呛。累不累不说，主要是没有吃晚饭。

小文的车是直接开到地里的，可地里已经没有人。于是又开回家，才知道父母等不上他，便用马车把辣菜拉了回来。

因为没有多少地了，欣欣下午没有过来帮忙。姑姑姑父已经吃完了饭，虽然小文执意留他在家吃饭，但江峰还是推掉回了家。

欣欣正在洗衣服，见江峰回来也没说话。从脸色上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