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的尽心尽力,确实是为了我们的伤口的愈合,为了我们的生殖繁衍。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黄萍萍可敬起来,我握过黄萍萍的手,由衷的说,谢谢你啊!黄萍萍说,你知道就好。黄萍萍站起身,拉起我,你该回去了,别叫你妻子空白的时间太多,记住我的话,回去后与你妻子干事时,闭上眼,先把她想象成黄萍萍。每次,黄萍萍都这样嘱咐我,难道她对我和你的爱恩,就一点也没有吃醋的感觉吗?作为女人,谁愿意让自己捂热的男人,转眼间跑到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呢?我终于把我的这一久思不解的问题提了出来。我提出这一问题的方式是这样的,我说你怎么这样大度啊!黄萍萍笑了,说是吗?以前我可不这样,以前我的心眼可小了,心里什么也容不下,甭说我喜欢的男人去找另一个女人,就是他向另一个女人多看一眼我难受得都受不了。后来——黄萍萍举了一个开饭馆的事例来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如果一个人特娇气,听不得难听话,看不得难看脸,不能忍,有了泪不能往肚里咽,那就用全部家当开一个小饭馆试试。为了生意,为了糊口,为了多上顾客,人家把唾沫唾到你的脸上你也得陪一副笑脸;工商、税务、城管、环保、居委会……随便哪个庙里的小和尚你都得作揖、烧香、上供。你受够了委屈之后,你的娇气就慢慢蜕去了。黄萍萍说她与五大郎离婚跑到歌舞厅,就像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开了一个小饭馆一样,她什么男人都遇过,什么眼泪都咽过,后来回头一看,自己原来的丈夫五大郎并没有自己原来感觉的那样罪大恶极,与他不共戴天的愤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想,如果她早有歌舞厅的经历,也许就不会与他离婚。她的理由是:能容忍别的更丑陋、更可恶的男人,为啥就不能容忍五大郎这样的男人?所以她再去看望自己的儿子时,对五大郎以及五大郎的家人、亲戚包括他的舅舅,就没有了先前那种气愤、那种怒不可遏,她变得心平气和彬彬有礼了,她不会为某件陈年旧事计较吵架了。甚至,她遇到拦路强奸的恶棍,她也不准备反抗、搏斗,她说假如有人要强奸她,她就大度的说,来,哥们儿,你不就是想办那件事吗?不劳你动手,我给你脱裤子。她会协助强奸者完成那件并不复杂的事情。如此一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仇恨的人,她也不想制造仇恨的人。——这算黄萍萍的深层隐藏吧,我与她交往了这么久,还只是略有感觉,并未看得如此清晰。她向我坦露了她的深层内涵之后,我感到有些震惊,我说你原来对任何人对无所谓,如果我是另外一个男人,比如是你的前夫五大郎,你也会这样像待我一样去待他的。黄萍萍说,不对,心和身是两回事,有的人我只能给予他身,有的人我既给予他身,又给予他心。比如强奸我的人,比如一些我看不上的男人,我就只能给予他身,反正我的身就这样了,已沾满了污垢,给一个人是给,给一百个人也是给。对于你,我就既给你身,更给你心。我的身虽然是脏的,可我的心是干净的,我对我干净的心特别珍惜,我绝不会轻易的随便的给了哪个人。我酸酸的说,既然这样,你可以借口身和心分离的理论,去找些别的男人满足一下你的欲望,反正我已经不行了,而你又那么痛苦。黄萍萍为我穿好风衣,说,你别这样说。说实在,我找男人很容易,但我不想去找,我一直抱着坚定的信念等待着你,我相信你会好的。你不知道,人一旦有了目标、有了等待、有了责任,也是很幸福的,我就尝到了这样的幸福,连痛苦也变成了幸福。最后,她又嘱咐,记着,回去把你的妻子想像成我。兔兔啊,最初我是把你想像成黄萍萍的,后来我又把黄萍萍想像成了你,如今,我还得转回到最初吗?我这样想。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