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所伤之人呼吸愈发困难,缓缓地叹了口气,“欢儿,你儿子就要死了,还不出手?”
被白雪装饰的林海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冷。树木上挂着的积雪,慢慢压低了枝桠,枝桠不堪负重,渐被压断。随着树枝上的积雪缓缓落地,一身影拂过,直向老人。那身影步伐甚是奇特,转瞬即来到老人身旁。
三人喜不自胜,纷纷拜倒在地齐声喊道,“爹爹!”
解阳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心中大是不解,爹爹?面前之人可能还要小自己两岁,那三人怎么看都比他年长,为何跪下喊爹了?那年轻人并未看三人一眼,对面前倒地之人也不闻不问。就这样冷冷的跟老人并排而立,不开腔,不拔剑,不看老人一眼。一阵寒风吹过,那年轻人的青衫被风吹起一角,脚下一片晶莹的雪花从衣角吹向半空,缓缓飘落在老人肩头。
“十六年了——呵!好一个’舟遥轻飏,风吹霓裳’的身法!”是老人先开了口。
“您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忘年的弟弟。我很感激”
说话间,寒光一闪!一个青衫客捂着脖颈儿,手指那年轻人。嘴里咕噜咕噜的不知在说着什么缓缓倒下。不仅是其余两人,就连老者和解阳子都愣住了。不知道那年轻人为什么要杀他。
“三哥,你杖中的剑快得过我吗?”年轻人把脸扭过来盯着老人,很是期待老人的答案。
鹤翁悠悠道,“我是老了,不及你。但是欢儿,你的剑能取我性命,我那徒儿的刀也能顷刻间入你脖颈儿!”
鞠欢把头转过来看着解阳,满脸的疑惑“他真那么厉害?”
解阳被师父一夸刚有些不好意思,但马上被人质疑还是有些不舒服,正声道,“我师父,就你三哥,说话就是有些不着调。但是我敢打赌,你的剑还未至师父周身,我便可取你项上之物。”说完解阳把刀横在胸前,用手指弹了下刀面,只听刀声清灵慢而细长。
那年轻人盯着解阳一会儿,忽然哈哈一笑。“三哥,我不杀你们就是了。何必拿唬三岁孩子的招数?大哥的遗物我是要定了,但不急在这一时!”
说话间又见两道寒光,年轻人身后出现两个血色喷泉,在这寒冷的山脚,解阳惊出一身汗水,这鞠欢出手实在是狠辣,剩下的两个“乖儿子”人头已落,只是这一剑实在太快,快到那两人人头落地才晓得自己身首异处魂断苍山。掉落在地上的人头冒着热气,先是融化周边积雪,但很快便冻结成冰和血水粘连一起。年轻人处置三人就像在清理家中剩菜一般,老人看在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不是惶恐而是深深的惋惜。惋惜死掉的四个人,更惋惜的是眼前这个称为“欢儿”的孩子竟会变成现今这般行事作派。
老人思索后已不见鞠欢人影。这肃杀清冷的山脚悠悠荡起鞠欢的声音,“就算出得了玉漱山,那东西你也送不到梅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