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
陈如松也被选在里面,杨稔怀揣着担心为自家男人收拾了行李。
男人出山了,杨稔就减少外出,只待在家里织布。
农家人都会做粗麻布,找到苎麻处理好,做成细麻线,然后用织布机织成麻布,如今织布机是没有的,陈如松做了一个简易的,虽然织的窄些织得粗糙些,也比没有好多了。
出去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回去拿些东西,若是还需在山里住上许久,一家人的衣裳要拿几套,紧缺的物品若是没有太乱也能买到。
陈如松回来时,是背着好大一个包裹,不知他,其余下山的人都是如此,难道一次,而且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是如今还不能回村里,更是要多带些东西。
跟村长说了情况后,将给村里人买的盐也给村长,一群人就各回各家。
“外面如今乱的很,咱们的县令去年就被杀了,府里洗劫一空,如今镇上县城都是乱糟糟的。”陈如松将情况说出。
“我们这次出去,算是运气好的,在县城碰到卖私盐的,价钱不贵,除去村里要的,我还买了不少咱家用。”盐多了还能腌肉,要不是钱不多,陈如松都想买个几十斤。
如今虽乱,但许多商人也瞧中了商机,贩卖起朝廷不准私自买卖的东西,左右如今管不到,能挣不少银子。
“买到盐就好。”盐真的是根本,至于买的是私盐,反正朝廷如今忙着平定叛乱,管不到这些小事,杨稔并不紧张。
“咱们只怕还得在山里待上几年,外面已经有好几个地方的起义军达到十几万,还有外族来犯,朝廷的兵力不够,那边能胜还不知道呢。”陈如松小时在私塾上课,听过有些朝代就是被这种天灾拖毁了,起义军胜利,所以这会还真不知道结果如何。
“这是天灾,当今圣上是明君,应当能撑得住吧。”杨稔心里并没有埋怨朝廷如何,这天灾长不出粮食,朝廷也没有办法,赈灾的粮食也是到了他们手上的,只是干旱太长,吃完了赈灾粮还是干旱。
“有些人就喜欢怪朝廷,咱们平民老百姓没吃的,那些大户人家却吃不完,不是朝廷招人恨,是那些高门大户招人恨,这个时候还不收敛,每日倒出来的粮食都够好几户人家吃的,不只是咱们这是这样,别的地方只怕也差不多。”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不是这话?”杨稔没有多少文采,只是勉强识字,这句话是当初儿子念私塾时读过的,用在这里好似挺贴切的。
“也是吧。”
“要种水稻吗?”如今天转好了,种水稻日后也有得吃。
“我明日问问爹娘,玉米不用问,咱们都种下,秋季能有个填饱肚子的吃食。”水稻很依赖水,陈如松还是有些担心的。
下了几场大雨,小溪的水流变大了不少,陈大兴认为可以种水稻。
陈家村的村子和几位族老也觉得该种一些,但不赞同全部种子都种,留一半是最好的。
于是大家都行动起来。
在小溪的附近开垦了不少田地,耕种起来。
不干旱,山里还是有很多食物,光是蘑菇就能吃上十来日,还有春笋,以及一堆春季的山珍。
采摘的山珍都晒干,整个夏季都够吃,还能留些到秋冬季。
山里的日子也很好过,杨稔和陈如松夫妻俩都暂时放下送儿子念书的念头,专心经营山里的生活。
搬到山洞暂住后,陈如松就向族里那位族人订了瓦片,烧好后就赶紧换上,一家人又搬回去住,这回的房子叫泥瓦房了。
天气便好,山林里的动物也多了起来,夫妻俩又干回老本行,养起了兔子,这是之前设陷阱,运气好套住的,如今没有鸡和猪养,养兔子也是好的。
等兔子生多了,还能在村里交换别的东西。
村长家田地多,当初干旱第一年,他也没卖粮食,一直撑到干旱三年后还有粮食,家里养的鸡也没全部吃掉,只有猪因为吃得多,而干旱连猪草也没有,被杀了吃。
这次上山,村长家将鸡都带上了,还有几家家里田地多的,也带了鸡,繁衍起来如今也有不少,被换出去一些。
鸡在如今算是稀有,杨稔和陈如松夫妻俩暂时舍不得拿太多粮食换鸡,是以就专心养起兔子,之后用兔子换鸡也是很可行的,只可惜如今还只有一只母兔,要是再有一只公兔,就能繁衍出小兔子来换小鸡了。
夫妻俩养兔子,别的人家有养竹鼠的,养野鸡的,养野猪的都有。
都在用心过日子,山腰里的陈杨两个族都在好好过日子。
安稳下来之后,大家开始考虑孩子的婚事了,因为干旱几年,孩子拖的年纪大了还没成亲,陈家村和杨家村通了婚。
两个村子也因此更加和睦,争吵虽有,但总的还是和睦。
杨父杨母五个儿子,五兄弟很壮观,今抛去田地来看,还是很吃香的,杨二弟杨三弟和杨四弟都说到了亲事。
当初靠着两亩多田地都能过好日子,如今大家都一样,杨父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