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唐,眼底灰败道,“我已经快要死了。在我临死之前,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你们别再来我烦我了。我不想被你们拖下水,也不想死得声名狼藉。”
周怡音被他气得无话可说:“那你考虑过那些被傅清越坑害的人吗?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说自己快死了,想要善终。”
“那他们呢?人到中年,失去一切,换你受得住这种打击吗?难道他们不是生不如死吗?”
卢继延的眼里神色痛苦挣扎,却还是渐渐归于了平静:“你说的这些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她已经失去了妈妈,我不能再害得她有一个坐牢的爸爸。”
“那你就不怕自己的女儿被报复吗?”周怡音冷笑着反问道。“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难道会甘心就这么算了吗?”
“别再说了!”卢继延猛地盯着周怡音,神色激动。
周怡音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不肯相让。
“你们走吧。”卢继延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地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我会和傅清越划清界限,不会再帮着他做那些缺德事。但你们想让我帮忙,这不可能。”
“我也有的难处。”
周怡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鹤别握住了手,拉到了自己身后,他道:“如果有任何困难,名片上有电话,尽管打给我。”
卢继延感激地点了点头:“好。”
鹤别转过头,看着周怡音道:“走吧。”
“但是……”
周怡音来不及说完就被鹤别硬拽走了。
二人离开了事务所,进了电梯,周怡音还是非常地怨念:“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明知道卢继延做了坏事……”
鹤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得板起脸来教训:“周怡音,你刚刚很鲁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