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他站在扶梯的中间，垂着脑袋想了想说“可是如果我难过了，妈妈会更难过的。所以我不能害怕，不能哭。妈妈已经生病了，我要勇敢一点，才能照顾好她。”

虽然这么说着，被问起了伤心的事，小孩儿还是显得有一点沮丧。

萧望舒伸出手，将他从扶梯上抱了下来。

沈今风一落地，就扭头爬进床里，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他的眼眶有点红，却对着萧望舒笑了一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好啦，我要睡觉了，哥哥。”

萧望舒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想不想听故事？”

沈今风：“嗯？”他好像明白了“你要给我讲吗？”

萧望舒颔首，转身拉来了写字台前的矮凳，坐在他的床边。

大熙是现代书里的古代，所以文字和这里是相通的，那本故事集里的字萧望舒都认识。他翻了翻目录，看到一个王子复仇的故事：“这个你听过吗？”

沈今风摇了摇头：“没有，妈妈还没讲到这个故事。”

萧望舒就给他讲起了这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国度，叫作纳撒尼尔，那里有白皑皑的雪山、苍翠的森林……”

萧望舒的语气很柔和，沈今风躺在被窝里，圆而大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里显得很亮。

“——最终，小王子击败了邪恶的教皇，和魔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故事结束，萧望舒合上了书。

他给沈今风掖了掖被子，正要去关掉台灯，衣袖忽然被拽了一下。沈今风笑着对他说：“谢谢。”

萧望舒垂眼笑，手指轻轻一拽灯绳，卧室陷入了黑暗。

他打算摸黑爬到上铺，迈出半步却发现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还没放，停下轻声问：“怎么了？”

沈今风神神秘秘地：“望舒哥哥，作为报答，你把耳朵贴过来一下。”

萧望舒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把耳朵贴了过去。

沈今风趴在他的耳边：“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萧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