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我欺。”

虽说他声音压低了少许，不过在座众人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朱七七怒不可遏，一脚踢开面前几案，准备上前去讨要个说法，却被李凌云一把拉在了原地。

少年本来懒得掺合其中。

但商辛言语中侮辱了帝姬，那可是疑似他前世的爱妻。

拉住朱七七是不想她惹祸，继续给人以口实。却不代表他会放过商辛。

少年仰脖干了一口酒，在朱七七疑惑的目光中朗声说道：

“谁说我武者是祸乱大秦的罪魁？

你长没长眼睛？

去看看那些贼首身边筹谋划策，坏水流尽的是不是读书人。

何况，武者造反，如何恶贯满盈也很难动摇国体。

你读书人呢？

要不要小爷给你数数古往今来有多少个祸乱朝政，导致王朝更迭的奸臣？”

“你是何人？”

商辛不知为何颇有耐心，等待少年长长一番话之后才询问他的姓名。

“小爷便是你口中无用的青衣卫。

小爷也想问问你们这群所谓的好儿郎，若是没有爷们一剑霜寒十六州，哪有你们的满堂花醉三千客？

竖子不知家国仇，庭前歌舞无时休。

手无缚鸡之力却坐在这里妄议守国、斩妖。

你们要不要脸？

还有”

少年同样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继续道：

“谁说武者粗鄙不文？

小爷不才，武不成，文更不就，但却足以会会你们。”

商辛闻言，眼中光芒亮了几分，挥手制止了淮阴学子与士绅的呵斥，很感兴趣的张口道：

“那个少年，你会吟诗作对？”

“这有何难？

你们所做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小爷撒泡尿的功夫能念出几十首。”

“莫要大言。

别说几十首，今日你若能做出一首众人称道的诗赋，商某马上为刚刚的言辞当众道歉。”

“啊～呸～

你想得美，小爷若是无缘无故弄出来一首传世名作，岂不是为你扬了名？

小爷我不上这个当。”

“吁～”

听得少年如此说，席间大半文人开始起哄，都以为他只会吹牛皮，没有真功夫。

只有少数几人品评着少年随口而出的两句残诗，闭目不言。

商辛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摇了摇头：

“原来也是个口尖舌利腹中空之辈。与本公子退到一边去。”

少年脸上不见半分羞赧。

仰脖喝了一口酒，继续朗声说道：

“小爷几时说过不作诗？

是不想无缘无故便宜了你们而已。

想听小爷的诗也不是不行，来，要先对上小爷的对子。”

……